反正向万刚在高铁上吹得天上少地下无的,而且不是纯打嘴炮,还给阳顶天看了不少资料,都是应春蕾从小到大各种获奖的照片视频什么的。阳顶天从小到大,最羡慕也最恨学霸,羡慕的是,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啊,恨的是,他老娘但凡听到了,说着人家的好,转身就来挑他的剌,然后说着说着,就把他揍一顿,都打出阴影了。“我问你呢?你发的什么疯?”虽然向万刚陪出比哈巴狗还要哈巴狗的笑脸,应春蕾却并不领情,因为不稀奇,最初应春风是想让向万刚做他姐夫的,然后向万刚还真追过,只是没追上,却追成了哈巴狗,这男人追女人,再贱的阳顶天都见过。当然,应春蕾怒也有理由,向万刚和应春风是兄弟,现在应春风瘫了,向万刚居然打哈哈,岂有此理嘛。她一怒,向万刚可就怕了,以前追应春蕾的时候,他就给虐成了小受,在应春蕾面前,他是完全没有半点脾气的,忙就点头哈腰解释:“不是蕾蕾,那个。”一时说不清楚,索性就撩起衣服,转过身,道:“你看我腰,半个月前,我跟疯子是一样的,也给车撞了,也瘫了,就跟他一模一样。”应春蕾是医生专业的眼光,一看,脸色一下变了:“你这真是动了大手术啊,怎么回事?”床上的应春风也急了:“刚子,怎么回事?”“说了跟你一样啊。”向万刚就把自己的事,从头至尾说了,出警给车撞,然后做手术,骨头接好了,神经没感觉,瘫在床上,以为这一辈子完了,结果程剑居然把阳顶天扯了来,一下就给他治好了。“所以现在我把阳顶天叫来了,他还有两粒红续断,答应给你一粒。”向万刚噼哩叭拉,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倒出来,甚至阳顶天说还有两粒红续断的事也倒了出来。他们有难,彼此瞒着,有好事,什么都不瞒,阳顶天可就只有苦笑了。而应春风几个则是惊喜交集,龚娇先就喜得跳起来:“真的,阳先生,太谢谢你了,那你看我家春风还能治吗?”应春蕾站在边上不吱声,她对向万刚很了解,虽然大大咧咧,但这种事说假话是不可能的,可真的一下就把腰神经治好,又让她实在难以置信。“可以试一下。”阳顶天并没有走近,只灵力扫了一下就知道。这下应春蕾再也忍不住了:“你都不要看一下片子什么的吗?”“不必。”阳顶天摇头。向万刚忙敲边鼓:“我那次也是一样,老阳差不多只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就说可以治,然后扯了草药来给我敷上,十分钟我就能站起来了。”“十分钟?”应春蕾这下几乎是彻底不信了,也就是向万刚,换了其她任何人,她就要直接发飚怒斥赶人了。虽然没发飚,但她的怀疑也是明摆摆的写在脸上。她是美人,这种带着置疑的表情,说真的,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阳顶天心中不知如何,突然生出一股子争强好胜之心,可怜见儿的,他从小到大,在任何功课上,都没得过百分拿过第一,对所有学霸,他都有下意识的心理阴影,然而这一刻,他突然就想要赢一把。应春风受伤其实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只是东城和香城隔得远,应春风有意瞒着,所以向万刚不知道,这会儿动了手术,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在吊水,可能是促进神经恢复的。阳顶天伸手,捏着那个吊瓶,仿佛是在看那上面的字,看了一分钟左右,放开,道:“这个不要吊了,没用的,我出去扯药,大约一个小时会回来。”说着走了出去。向万刚叫:“我陪你去不?”“不必。”阳顶天挥了挥手:“你帮应哥洗个澡吧,后腰处尤其要洗干净,这样利于药性渗透。”“好咧。”向万刚应得脆快。应春风跟向万刚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五,体重两百多斤,龚娇这样的娇小个子,是完全弄不动他的,不过现在有向万刚在,自然不成问题。先拨吊瓶,应春蕾拨的,医生专业的手法,拨了针后,会把针头顺手插进瓶子里。她拨了针出来,右手拿着针,左手去抓瓶子,这样双手才好用力,结果手一触瓶子,她呀的一声叫。龚娇向万刚正准备扶应春风坐起来呢,闻声,齐转头看着她,龚娇道:“怎么了蕾蕾?”“这个瓶子。”应春蕾盯着挂瓶,脸上是一副活见鬼的神情。“瓶子怎么了?”向万刚恰好站在床这一边,伸手就来抓,手一碰到,他立刻也呀的一声。“怎么了?”应春风也好奇了,两条浓眉撞到一起,盯着瓶子,眼中光芒有若打闪,他虽瘫了,这一凝晴,仍有若实质。“这瓶子结冰了。”向万刚再次伸手,捏了两下,道:“真的成冰疙瘩了。”“怎么可能。”龚娇不信:“刚还在滴♜🆘呢。”“对啊。”应春风应和她的话:“刚还在滴啊,而且我并没有冷的感觉。”“不信你们看。”向万刚索性把瓶子取了下来,应春风接过去一看,顿时也讶叫出声:“真的结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天也不冷啊。”龚娇也拿过去,触手就叫起来:“啊呀好冰,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这药有问题?”她看向应春蕾,应春蕾摇头:“药没有问题,即便是水,也不可能在这种室内结冰的,何况今天至少有二十七八度。”“那是怎么回事。”应春风两道浓眉如两只斗牛一样撞到了一起。龚娇应春蕾全都是一脸的疑惑,应春蕾还要拿过药瓶去看,向万刚却已经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不要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回事?”应春蕾姐弟还有龚娇一齐看着他。“是老阳搞的鬼。”向万刚又是好笑,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