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时候也像是合作。 中途撕毁合约再正常不过,便如他与邓婷婷。 不抱希望,便不会失望。 窦骁对明歌,从来没有过希望。 而现在,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生动鲜明的女子,竟隐隐的在心底升起了一种他自己的没有理清的期盼。 这一天,窦骁果然哪里都没去,就算书房里办公也是带着明歌。 要当小孩的明歌在窦骁办公的时候猫着腰坐在他怀里,时不时的还会蹭一蹭窦骁的胸口脖颈处,喊着让窦骁摸一摸她的头发安抚。 “既然要小孩,就要知道怎么哄小孩哦。”明歌眨巴着眼睛瞧他。 窦骁虽然忍功不错,但耐不住明歌这样的撩。 尤其是中午的时候,明歌坐在他的腿上,要他喂她吃饭,就是她自己吃一口食物,还得让他亲亲她以示奖励。 窦骁终是忍无可忍,将人压在了这餐桌上,在碟碗相撞的叮叮咚咚声音中,将明歌就地办了。 明歌难得示弱,嘤嘤嘤的乞求哭泣,“你这个大坏蛋,竟然对一个小女孩子做这种事情啊……” 后面长长的一声啊,却是爽极了的声音。 窦骁看着在自己的动作下,明歌后仰着修长的脖子,身体腰身堪堪一握,胸却莹白汹涌,他只要稍一动便是美景自来,低头,吻上她的一点红,这女人,欠收拾啊! 一整天的放飞自我,窦骁晚上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便有些后悔难受。 他怎么就能做出那种事情呢? 太匪夷所思,他怀疑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了。 要不然那么龌蹉浪/荡的事情,完全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明歌哪里不知道这只病娇的小心思啊,她任着这家伙在书房里自我反思了一个晚上。 唉,有个不主动的男人好痛苦,还得她想方设法的主动,真是,腰好疼哦! 窦尔厉终于松口,愿意同意窦骁和明歌的婚礼。 要他既往不咎,可以。 不过需要明歌亲自给他道歉。 道歉这么简单的事情,完全没问题啊。 见窦骁一脸忧心,明歌安慰他,“我揍了他一顿,道歉也是人之常情,没事的,道歉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窦骁却不这么想,窦尔厉这种人,他睚眦必报,没有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他根本不会罢休的。 这一次让明歌去道歉,就存着侮辱明歌的意思。 窦骁不同意明歌去,在他看来,他自己结婚,还轮不到窦尔厉来指手画脚。 明歌却不想他因为这么件小事情和窦家的人闹翻。 在僵持了一天之后,窦骁陪着明歌去了医院。 窦尔厉还在医院里,这家伙被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与每天要吃的海量药丸折磨的面色憔悴骨瘦如柴。 和从前俊朗伟岸的厉阎王相比,如今的窦尔厉简直就像是个饿死鬼🍏。 看着有点略凄惨。 明歌和窦骁去的时候,窦骁被人拦在了病房外。 窦骁生怕明歌会有什么事,拉着明歌的手不让她进去。 明歌却捏了捏他的手心,朝他安抚着笑了笑,“这青天白日的,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也不怕他。” 她说着这话,还傲娇无比的扬了扬下巴,简直就像是一只睥睨天下的母狮子。 这个女人!窦骁无奈的叹气,“道完歉就出来。” 明歌应声,“好。” 进了病房的里屋,明歌发觉病房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哦,床上躺着的窦尔厉也算是半个人。 明歌的目光落在床上窦尔厉的身上。 对于她自己的杰作,她还是挺满意的,“听说你接下来最起码还有五六次的恢复性手术。”明歌笑眯眯的对窦尔厉说:“一生做了这么多次手术,你也算是个有经历的男人了。” 自明歌进门,窦尔厉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明歌,听到明歌这讽刺的话,他也不生气。 明歌继续说:“听说你让我向你道歉呢,这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明歌啧的轻叹一声,“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从来不需要道歉这种东西。” “是啊。”窦尔厉的声音依旧沙哑,“我的确不需要道歉,对我不敬的人,迟早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他这沙哑的声音没有什么气势可言,不过大概是因为声音太过难听,听在人心底还是会有种寒意森森的错觉。 明歌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要和我说这么一句废话吧。” 盯着明歌的窦尔厉,这一刻目光实在阴毒,他的唇几乎僵硬成了一条线,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说:“你这样的人,我曾见过一个。” 顿了顿,他突然嘿嘿嘿的笑:“莫明歌,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你若是敢再玩小把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这男人,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竟然还有力气威胁她。 明歌觉得自己好像应该配合着做一个哭的表情。 她抬头,对上窦尔厉的目光,笑的优雅而自若,“你说这么多,是想激怒我吗?” 她叹了口气,“上次你会见秘密客人,所以那些视频不能对外曝光,现在激怒我,想让我对你做点不可说的事情然后就有了我杀人未遂的小把柄了吧。” 窦尔厉不说话。 明歌便继续叹气,“你说说你,小小的洗手间里让藏那么多的人,就连你床底下也两个人,唉,窗帘后面那三个家伙估计要热死了。可惜你瞧,你说了这么多,我一点都不生气,更不想杀了你让💀🎳🕍你死的痛快呢。” 她声音那么优雅,那么自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莫明歌是个娱乐圈里的明星,脸蛋本就长得好,现在这样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对着镜头一般,完美的无懈可击。 但,她每说一句话,窦尔厉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他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嘴巴大张着想发声音,但什么都发不出来,手脚想动弹,想求救,想按近在咫尺的警铃,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那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明歌,充血的圆睁的眼睛就像是死鱼眼一般,虽然有怨愤有不甘,却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