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琛哑然失笑的扶住许睿环在自己腰上的腿,从对方异常火热的身体里退了出来,黏腻的体液顺着二人分开的部分淅淅沥沥地沿着大腿根部蔓延开来,在红通通的肌肤上闪烁着淫靡的光。
他扫了一眼彼此一片狼藉的下体,避而不谈许睿嘴里的“朋友不朋友”,弯腰捡起腿边散落的衣裤,冲浴室的方向扬起下巴:“一起?”
许睿眯起眼睛似乎要把他的脸看透,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一如既往的骄矜自负,他抬起手腕一颗颗解开自己身上那件墨绿色缎子衬衫,羊脂玉的胸膛在迷蒙的光景中流转出月白的光华,窄腰翘臀下两条笔直雪白的长腿线条流畅而艳丽。
即使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赤诚相见,但是许睿却丝毫没有任何羞赧的神态,反而一件不落的在骆云琛面前脱干净了剩下的上衣,率先抬腿摇曳生姿地走向了卧室里的浴室。
他们理所当然地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情热时的汗水很快便被头顶瀑布式花洒冲刷殆尽,比温水更滚烫的是许睿身体里的热度,他抬高快要绷直到头顶的腿挂在骆云琛坚实的臂膀上,随着对方下身顶弄的频率摇晃出一片煽情的弧度。
花洒“哗哗”的声音也掩盖不了两人喘息的声音不断在密闭空间里回响,他们一个往前顶,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撞上去,在足以让人覆灭的狂欲浪潮里,许睿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吻得难舍难分,几近窒息。
直到他射出来,许睿贪婪濡湿的吻也没有任何要停下的迹象。
他在高潮的余韵当中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许睿的肺活量,似乎在他们分开之后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又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至于对方肺活量提升的技巧……骆云琛不得不再一次想到骆行舟那张忧郁苍白的脸,漆黑如玻璃珠子的眼睛,还有那张总是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他瞳孔的颜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皮肤下快要沸腾的血液,以及被许睿勾得高涨的性欲也在顷刻之间冷落了下来……一旦想到这个“戏弄”了自己的私生子弟弟此刻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窥视着自己颠倒错乱的人生,骆云琛就止不住的怒上心头。
他彻底也没了性致,往日帮性交对象清理身体的风度都抛到了一边,草草了事的收了场回到卧室上了床,终于忍不住问换上了真丝睡袍的许睿:“骆行舟有跟你提过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吗?”
许睿晕红未消的脸孔表情倦懒,陡然听到“骆行舟”三个字也是毫不在意,他显然会错了意,翘起嘴角慵懒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在乎他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更过分的事情,他不是也早就知道么?”许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依偎在他肩膀上的身体笑得颤抖起来,“——骆行舟又不是没看过我跟你做爱。”
骆云琛几乎是立马就头疼的想起了当年海岛毕业旅行,他跟许睿在沙滩上的亭子里没羞没躁,而拿着电话寻来的骆行舟浑身僵硬的站在烈日下,哪怕晒成了煮熟的螃蟹也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
“骨灰盒里不是骨灰,我今天去看过了。”骆云琛开门见山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计划?”
许睿微微挑眉,唇边暧昧放松的笑容也收敛了下来,很快便意识到他话语背后的含义,问:“所以骆行舟还活着?你今天跟季亦然是去墓地了?等等,你的意思是骆行舟设计了那场车祸?”
骆云琛皱起眉头思考道:“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未必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