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阿布宫更为惊讶。
她猛冲到阿布宫身后,那里依然是一堵石墙,坚固而冰冷。她疯狂地敲打脚踢,心里千呼万唤不过一个名字:恒天!
为何想见一面都如此艰难!
阿布宫似乎明白她意,声音冷冷传来:“你是进不去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祈求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想看他一眼!
“你回去吧!他不是随便见的。我当今夜之事未曾发生。以后,你不要在到此地!”阿布宫转身离去,留下满身伤痛的她,独坐迷宫石道。而石墙另一侧,依旧寂静无声,仿佛他不曾存在。
如若此刻他心底只有烟儿,她这番折腾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奴隶在闹腾!何足挂齿?更何况她不能言语,他又怎会知道她的存在?这个幻境里,她连感应能力都尽失,他又会好到哪里?
兴许是阿布宫下了命令,还是凌风大人多留个心眼。从那以后,他们不再允许回石道,而她饲养蚁兽每日时辰加长。那日,她怔怔望着通往石道的路发呆,冷不防白蚁兽锯齿横扫而下。若不是凌风大人及时抱开她,锯齿怕要穿肚而过,如古林那些大汉一般死去。
凌风大人狠狠把她甩到地面,如此不知死活的奴隶,主人当然不会喜欢。她爬起身,抛下一冷笑,转身冲向巨蚁兽后腿。这出乎意料的攻势,吓得白蚁兽倒退几步。饲养地里,这只白蚁兽最为肥大,也最为凶猛,平时受凌风大人差遣,意气风发。何时受过奴隶如此轻视?它两前铗“铮铮!”张开,带着旋风朝她辟天而下,意要截她成两段,才能解恨!
她喂养它数日,也摸到些脾性。比如它攻击时,喜从上而下,从左而右。正午时分阳光炽热,它不喜多动。更为重要是,在强光下它视线似乎受阻……她看准烈日方位,飞速而去。白蚁兽自是紧追不放。她突然转道,滑入它腹部底下,看准后腿第二根锯齿毛发,弹跳而起,紧抓不放。
她记得小蚁,每每躲在它腹部下遮阳挡雨,无聊至极她会玩弄它粗腿上的锯齿。而这后腿第二根锯齿毛发似乎是它们的弱点。小蚁会乖乖地酥软下去,这白蚁兽怕也是同类!
果然,当她触及到它后腿那根锯齿时,白蚁兽似受几度惊吓,而后两前铗“铮!”地一声插地三尺,勉强撑住它巨大身躯。而后突然起身,飞速爬上峭壁,消失在众人眼前。她记得凌风大人最后那个眼神:惊恐!
她紧紧抱着白蚁兽后腿锯齿,随它爬上峭壁。这环山本就高不见顶,是天然屏障。平日她只见蚁兽悬崖间攀爬,却未曾见他们能爬至山巅。她至今都不知如何出去?不过此时她想要的,只是越出这奴隶域,找到他!她一直坚信,只要找到他,他们定可出去!
无论谁的幻境,都无法阻止他们!
此时在她眼里,隔山的石堡垒也不过如此,矮土堆一座。巨蚁兽绕着峭壁飞速爬行,很快越过几座石山,回到石堡垒前面的护城高墙。看来给揪住软骨不是件好玩的事,它恨不得赶紧甩开她。
“恒天,你可喜欢这里?”不料高墙上,是一女子陪着他眺望。
“喜欢。”他笑着应答。
“再给些时日。待我统一这里的部族,我们就可这样相守永生永世!”那女子附身在他双膝上,满是幸福!即便知道那膝盖下早已双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