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张太医却先从医箱里取出针来,“先给殿下扎上两针,止住头疼。”
“那可好,”福全这才放下心来,一拭额头,才觉汗水津津,两股虚虚,便扶着旁边的矮墩坐下来,掏出帕子擦拭额头。
祁晔被张太医扎上针后,注意到福全的动作,对要去开方子的张太医道:“太医等下给福全看看,别着了凉。”
一向精明的福全,闻言露出几分憨笑来,“殿下,老奴没事,您别说话。”
打小殿下生下来,他就被调到他身边伺候,这些年了,虽然殿下越长大人越冷清,可他却知道殿下心肠好着呢,连他一个无根的老奴都放在心上,那些说殿下冷心冷肺的人才是没心没肺。
“给福全看看,”晋王吩咐张太医自然要听,这一看还真发现福全身体有些不妥当,“福总管该控制下饮食,少食些过油过荤之物,清淡为主,不然积累久了身体怕是遭不住。”
福全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这人口重,又好口欲,尤其这几年日子过的顺风顺水,越发心宽体胖起来,说他是个白胖的胖子也不为过。
“那不行,我可吃不来清汤寡水的饭菜,你要我吃的清淡,岂不是割我的肉!”
他一无根之人,本就无欲无求了,也就好口吃的,还给掐断了,他可怎么活?
张太医看了看他肥肥的肚腩,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割点肉下去倒是正好,身轻体健。”
“不行,不行,你给我开个方子治治毛病就是了,作甚作难我吃食上,”福全一个劲摇手,见晋王不赞同地望过来,似乎要认同张太医说法,伸手将人肩膀一搂就往外带,“你这老张头,出来咱们细细说,别绕了殿下休息才好。”
“哎呦,你这老货,撒手撒手,”张太医跟他关系好,不然说话也不会如此随意,只是福全他那身宽顶了瘦小的张太医近俩,很快将人夹裹出内室。
祁晔因扎了银针,头疼渐渐缓解,他才有精神琢磨起梦境来。
想到梦里小姑娘的模样,还有跟白日里陶家那小姑娘一样称呼自己为晔哥哥,那光怪陆离的场景,无一都透露着诡异,光怪陆离的诡异。
灼灼。
想到梦里小姑娘的自称,祁晔黑眸微沉,似乎今日白日里陶益靑也是这般称呼陶家那小姑娘的。
或许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祁晔思量半天,将结果归于此,至于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他不知道原因,也没法知道,毕竟这只是自己做的梦,梦是无法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