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诊断是低血糖,需要输液。
顾迟溪半躺在小床上,脸色惨白,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她的皮肤原本就有点病态的白,现在更是如纸一般,额角淡淡的青筋若隐若现。
左手背针头连着输液管。
温柠守在旁边,神情呆滞,眼角有些泛红。
她看见公号那篇文,立刻便明白顾迟溪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不是小事,是关乎公司名声的大事。去明决山时乘坐的私人飞机送顾迟溪回来了,她只能买民航机票,最近的一班抵达洛城是五点半。
微信,这人不回,电话,这人没接。
等到了办公室,她突然缓过神——自己回来能做什么?能帮到什么忙?
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跑回来了?
她也不知道。
好笑的是,确确实实帮上忙了,帮忙把人送来医院。
温柠脑海里反复闪过顾迟溪倒下去的画面,心像是被一根细线勒紧了,绵绵密密地疼,她眨眨眼,抬手按住胸口,半张着嘴深呼吸。
眼睛里潮涌潮落,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柠柠……”
耳边传来低弱的嗓音,她拉回思绪,顾迟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她,目光含着欣喜。
温柠与之对视,睫毛颤了颤,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
一霎时许多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医生说你低血糖。”
“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