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上首肯,又有谁敢胆大包天在殿内动手灭口?
“许是连苏培都猜到了。”江慕乔道,“这人心里有主张。”
楚云铮唇角的笑意更深,“都能猜到。可惜了,高峰的嘴还是慢了一些。”
若是让高峰喊出来是皇上也想杀他,也不知此事该如何善终?
他平淡的语调,却让江慕乔听的难受。
沈昭忠倒也罢了,他忠于皇后,动手不奇怪。可云铮和皇上他们本该是血脉亲人,然而至亲至疏父子,竟然也能痛下杀手。
她悄然握住楚云铮的手,温声安抚,“罢了,高峰没说出来也是好事。”
留了一线,不撕破脸,日后也好见面。
她掌心的温度顺着贴合的肌肤传来,楚云铮心中冷意稍退,他握紧后道,“的确是好事。”
如今他在京城,周遭的一切也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能不撕破脸自然对他比较有利。
眼下也只得如此,江慕乔主动又问,“对了,那迷香怎么一开始对高峰没起作用?”
楚云铮在袖子里藏了迷香,他和这迷香接触的多了,阿箩又在留下的黑苗秘书中也留下了预防的法子,故而这迷香对他无用,可高峰能撑那么久,实在少见。
楚云铮倒不怎么意外,“高峰锦麟卫出身,还做过皇上身边的暗卫,心智远非常人,所以才能坚持那么久。不过后来心神稍稍松懈,不知不觉也就中了。”
江慕乔点头,她从楚云铮的袖中取出迷香的香囊,用油纸包好之后道,“还真是个好东西。”
若非有这个东西,高峰绝不会轻易就范。
可东西是好,江慕乔又有些未雨绸缪,“云铮,你说今日高峰忽然吐露实情,会不会又叫人多想?”
“自然会。”楚云铮捏着那油纸包,靠在马车壁上散漫道,“他一贯多疑,定会多想。不过随他,你我二人便是没有这事儿,在他眼里也落不到好。”
这话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