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归议论,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敢到夏小玉她们面前说什么。
唐湛是感触最深的一个,他刚刚和夏小玉挨得那么近,在几分钟之内感受到对方身上完全不同的反差,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激灵,再看夏家姐弟身上的种种异常,心里就有了明确的解释。
只不过唐湛心中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忧心。
他能猜到的事儿,别人也不是傻子,比如那位陆道长未必看不出来,还有现在其他眼神古怪的村民,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他们会怎么想?
因为道观在山上,通往上面的路也没有修建过,车子根本开不上去,加上为了抄近要走小路,所以出村以后众人都只能步行。
跟出来的幸存者村民很多人的意识还没有从和平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们不少人身上背的不是粮食或者武器,而是一些比较值钱的家当。
陆满也不确定外界是不是和他们这里一样危险,但是这些财物带在身上无疑是个累赘,他提了两句没人听,也就不再多管闲事,反正命都是自己选的。
一行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走着,夏小玉的亲人心里很纳闷儿子(孙子)为什么突然和他们不亲近了,想了想去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他们身上的状况吓到孩子了,但是听着身边的人一路嘀嘀咕咕,渐渐的他们心里也打起了鼓。
自家的孩子不比外人还要了解,外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他们也不能继续装瞎,但问题是他们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想管也管不了,只能眼巴巴瞅着渺渺。
就这样又走了快一个小时,天彻彻底底黑了,见不到一丝光亮,众人近乎是摸索着前进。
倒不是说没带手电,是陆满要求轻易不要开手电,否则可能会把别的东西招来。
但是在又有人被树藤绊倒,栽到松软的土坑里时,陆满估测了一下他们距离道观的路程,总觉得这种速度再走一个晚上都到不了。
众人也是叫苦连天。
“唐小哥几点了?”
“六点十分。”
“艹,才六点,大夏天的六点都没黑过天!”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