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报信的小厮也被绑了上来,与云英一起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拒不认罪。
迟柔柔抠着耳朵眼,仍是那副懒样儿。
许伯毕竟老人,瞧出来迟柔柔与过往不同,不由问道:“按照家规,杖刑发卖,二姑娘你看如何?”
“就这两头蠢钝如猪的货色,发卖了没准还要倒贴钱。”迟柔柔冷笑着:“打完直接送官。”
送官?!
这两字出来,云英和那小厮如坠冰窖,骇的说不出话。
许伯有些犹豫:“二小姐,他们所犯之事送官似乎不妥,更何况……”
这要是到了官府,再一审讯,迟柔柔的名声怕是更保不住了。
“劫匪绑票,要么求财要么求色,然而掳走我的那些家伙,是想要我的命。”
迟柔柔笑吟吟的说着,“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要我的命有何用?”
“这云英手无缚鸡之力,却能从这等凶徒手里逃出来报信,原因为何还需要多说?”
迟柔柔摆了摆手,已是不耐。
“直接杖打,然后送官,等到了大狱还怕他们不开口?”
“至于名声?怕是我回京都那一刻,这消息早就在外传遍了吧。”
迟柔柔懒洋洋坐回位置上,明明她还是那般端方坐着,一举一动都符合一个大家闺秀,偏生就给人一种懒货躺在自家炕上的即视感。
云英和那小厮还在苦求,不断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许伯哪会听他们废话,让人拖下去。
迟柔柔那嘤嘤嗓在后面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