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临时起意,看你太闷乏了,想逗你玩一下。”
荀唯清饶是领会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说了嘛。”苏暮情刚才舒缓了她紧张跳动的心,忽而又变了脸色,“等一下,你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荀唯清有意识地吊了苏暮情的胃口,用眼神一点点消磨着她脆弱的神经,拖了很久才讲了后半句,“你醒之后。”
果然,他在说昨天的时候苏暮情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整句说完她直接就被打到了地狱。
这不就相当于自己扮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戏,结果这个看戏的人打从一开始就见过她的真容了。
顾锡缺干涩地笑了笑,“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啦?”
可惜,屋里的另外两人似乎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苏暮情不由自主想到昨晚荀唯清的那句话:在一个心知肚明的人面前耍把戏,还被放任不管,只会让你显得更加不聪明。
敢情人家早就提醒过自己了?
“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见着苏暮情委屈的模样,荀唯清抬手抚了抚她头顶的碎发,“既然有人想玩,我又何必非要拆穿呢?”
他的目光将苏暮情整含包裹,尽带柔情。苏暮情也定神望着他,思绪涌流。
“不好意思啊,打扰一下。”顾锡缺没脸没皮地贴了过来,“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苏暮情被乱了神,猛地从鼻子抽了一口气,“我不找你,你还上赶着找茬儿是不是?”她站起身来,向着顾锡缺的腿弯就踹了下去。
“诶呦!”某人还不及反应,就吃痛得差点儿跪在了地上,“你们起码先出个人告诉我,我是做错什么啦啊!”
“趁着她没想到你,你就应该赶紧跑。找了她的不痛快,你还能痛快到哪去?”荀唯清这风凉话讲得格外有理有据。
“师兄你居然都不帮我,你看看,她踢我啊,她这是目无尊长。”顾锡缺还自以为得了庇佑,准备拿荀唯清做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