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啊！活生生的差距啊！”张自涛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张贺跟聂飞之间的差距。”
  “这能算什么差距？咱们儿子难道还不能招商引资了不成？”张贺的老妈冷哼一声，她就听不惯丈夫说自己儿子的能力不行，凭什么？我儿子比他聂飞差哪儿了？
  “你还不知道这个医疗器械的项目，张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吧？”张自涛淡然地说道，“高新区正在跟这个公司的老总进行艰难的谈判，结果张贺却擅作主张，跑到这个金总跟前，跟他签订了一个意向性的协议，以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价格签了协议。”
  “百分之二十！”张自涛冷笑一声，“他的这个协议，让管委会十几号人那么就以来的努力，全部都成为了泡影！不光如此，还把投资商给得罪了，本来投资商一直耗在海通市，就是想着把这个项目给落实下来，结果投资商也都走了。”
  “你说说，这就是咱们儿子做出来的好事情？你能接受吗？”张自涛又问道，“结果呢，聂飞又去把这个项目给成功地拉了回来，而且还按照省里的招商引资管理条例来严格执行，这难道不是差距？”
  “你知不知道，省里给予的百分之四十的土地政策的优惠，这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予张贺的关照，他第一次操作宇阳集团那个项目的时候来找我，让我提议修改这个标准，我才去找郭洪昌提议修改的，你知不知道，聂飞以前在洪涯县那边搞招商引资，都是按照以前的老标准，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优惠政策来招商引资的，人家照样能招来那么多的企业！”张自涛又冷哼一声，“你让张贺去试试看？看他行不行？”
  “我……”张贺的老妈欲言又止，她不太肯定自己那儿子到底行不行。
  “慈母多败儿！”张自涛很是郑重地看向妻子，“张贺今天这种天地之下，唯我独尊的性格，跟你的纵容是摆脱不了关系的，以前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个话题，但是既然看到了这个新闻，你自己也看看吧。”
  “蒙天豪能从一个小干部做到封疆大吏，再到中枢机关，他的地位在我之上，说难听点，他的能力和想法，也是比我略胜一筹的。”张自涛又继续说道，“依照蒙天豪的个性，你觉得聂飞和张贺之间，他会如何选择？谁做他的女婿，一对比就能有个很明显的选择。”
  “你或许从来就
没有去关注过聂飞，但是我关注过，他是从一个乡政府的临时工，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在四五年前，他甚至还在为自己能不能拿到一个行政编制而发愁，再想想四五年前，张贺就已经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科员，享受着副科级的级别和待遇了，这就是他们两个的不同。”
  “一个在顺境，一个在逆境，聂飞在逆境，一门心思地打拼，所以他才能够到今天这个位置，而张贺呢？长期在上面的部门，本事没学到，眼高手低的本事倒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张自涛继续说道，“夫人呐，骄纵孩子，这是在害他啊！”
  “我哪有骄纵他？”张贺的老妈有些缺乏底气地说道。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你帮着他说了多少好话，在我面前唠叨了多少次，曾经多少次去找张贺的直管领导私底下打招呼，这些我都不说了，只不过这些也不触及到一些底线，我也就不说了。”张自涛继续说道。
  “但是你自己想想看，长此以往，张贺现在眼高手低的毛病，是不是就这样养成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张自涛继续说道。
  “自己的儿子，难道你都不打算重用？谁都知道举贤还不避亲呢，那还不是你不提拔你的儿子，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啊！”张贺的老妈说道。“这次你把聂飞弄到文化局去，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呢，没想到你还是没想通。”
  “我提拔别人，那是因为别人有能耐，我不提拔张贺，是因为我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张自涛淡然地说道，“而且聂飞的确比他有能耐，把聂飞放去文化局，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他还是要回到高新区去，这一点也是肯定的。”
  “我懒得跟你说。”张贺的老妈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