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我们就像之前一样,不行吗?”
白蔻摇头,眼泪汹涌。
“你非要与我和离吗?”
“是!”斩钉截铁,坚定不移,不给对方任何希望。
杜长明沉默许久,望进那双清澈的眸子,他看不到自己。一如过去的那么多年,白蔻的眼中只有兄长,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若非现在他披着兄长的皮相,眼前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好,从东海回来,我与你和离。”
马车使出烟城,坐在马车内的卜青玉掀起车帘朝西山方向望去。
远远地望着,西山还是墨绿一片,似乎冬日的萧条将西山单独隔出来。
马车前的阿遇也望向西山,深深叹息一声,回头扬鞭。
不紧不慢行了几日,这日天色灰沉沉,午后飘起碎雪,傍晚雪大起来,卜青玉二人没再朝前赶路,在附近的村落找个农家借宿落脚。
村落只有二十来户人,这一家老汉和年轻人农闲时进城做活,下个月才回来过年,家里只有老媪和儿媳妇带着两个孩子。
阿遇被卜青玉指使帮老媪和少妇人劈了一堆柴,提了满满两大缸水,两个孩子跑前跑后帮忙。
阿遇放下水桶走进堂屋,少妇人拿着干布上来帮他掸身上落雪。满口心疼:“你这孩子实心眼,外面雪那么大,还真挑满两大缸水,冻坏了吧?”转身去灶房端一碗热腾腾的热汤过来。
“快喝碗,暖暖身子。”
“谢谢大嫂。”阿遇端着汤碗在木桌边坐下,抬眼正瞧见卜青玉笑着打量他。
阿遇以为自己哪里不对,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切正常。
“师父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