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有些好奇,“母亲这么刚的么?”

    “那可不?”尤娘说起这位旧主话不是一般多,“国公那人立身以正,胆色气魄都非常人可及。常人不敢做的事她敢做,常人不敢打的仗她敢打,常人怕死,她却总说战死沙场的将领才是死得其所。当年恒阳和景隆的战线节节败退,您外祖母都有了和谈的心,是年少的国公以及因伤退役的老国公上战场,母女合作挽回了当时的颓势。国公一战成名,恒阳国反败为胜,但老国公却因那一战旧伤复发,回来后没多久就过世了。自那之后,才十七岁的国公便正式开始领兵打仗。”

    戈馥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般的过往,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了私下里,陆曜对戈馥说了一些情绪师内部独有的情报。

    “当年你母亲和祖母在战场上母女联合,一口气杀死了景隆三位情绪师。尤其是你母亲,她杀的那位情绪师是景隆大军的标杆人物,其情绪兽是一只穷奇,是出了名的强大凶猛。但那只穷奇却是被你母亲的火麒麟一口咬掉了半个心脏,躯体都被烧成了焦炭。那场景令恒阳大军士气大振,景隆大军却是鼓馁旗靡。”

    戈馥睁大眼睛,“我母亲的情绪兽是火麒麟?”

    “对,你们戈家世代相传,情绪兽都是跟火有关的,你母亲的情绪兽是火麒麟,你祖母的情绪兽是火凤凰,都是极其强横的情绪兽。”陆曜点头道。

    戈馥眼里忍不住冒出几分歆羡。

    要说对情绪师没有向往是骗人的,她的经历就像是穿进了修仙世界却发现自己没有灵根一样,能不郁闷么。

    陆曜看出来了,却只能当做没看到。

    他暗叹了口气,转变话题道:“还有南疆和北疆的情况,也不像尤娘说的那样简单。”

    “什么意思?”戈馥抬头看到:“总不能南疆北疆也有情绪师吧?”

    “北疆没有,但南疆有。”陆曜道:“我之前说过,景隆的情绪师,尤其是平民出身的情绪师,往往在成年前都会选择隐藏身份。而南疆的这位情绪师,他的经历有些……神奇。”

    神奇?

    陆曜继续道:“在皇帝将南疆赏赐给一位将领当封地之前,谁都没想到南疆有情绪师的存在。并不是那位情绪师隐藏得多好,或者说……应该说是那位情绪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情绪师。”

    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那位情绪师之前不知道自己是情绪师?”戈馥瞪大眼睛。

    “不,准确点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情绪师。”陆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