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发誓的样子太过凝重,梁上贼顿时哑口无言。
赤仙儿走过去拍着梁上贼的肩膀道:“恭喜啊!都说福无双至,你瞧瞧你又添媳妇儿又添孩子的,真是齐人之福啊!”
梁上贼对赤仙儿的落井下石恨之入骨,“希望改日你也有这福气!”
孙大娘正在除葡萄架子底下的杂草,拎着小锄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然后将锄头往一旁一扔,“这位小夫人,老奴这就给梁公子的屋子里多添一套被褥,您有身孕,若是晚上落下来了不好了,老奴就填一些软垫子铺着!
赤仙儿笑的跟自己有身孕似的,“要买最贵最好的,银子全部算在我的身上,还有我侄儿的娘要吃什么尽管填,不差钱!”
梁上贼对占便宜这件事很是激动,“顺便给我也加一床被褥,用赤仙儿的钱!就是她把这个女人送到老子床上的,这是她欠老子的!”
一旁的云岸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她满脸狐疑的看向赤仙儿,“你是赤仙儿?还是佘老夫人?你,你……”
赤仙儿细白的手指转着自己的乌黑发辫,笑嘻嘻的道:“我是赤仙儿,也是假的佘老夫人!”
听到她的身份,云岸变得无比的激动起来,“那千面君和云中鬼可在?那千面君究竟是男是女?!”
赤仙儿眨巴着眼睛,“我也不知道那厮,要不你将来扒开他的皮看看!不过那云中鬼就在西边的屋子里,你看的时候小心些,会伤人!”
云岸看向西边的屋子,总是感觉那里日光都照不到,一股阴森森的感觉直冲头皮,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似踢了她一脚。
疼的她一阵吸气。
果然在梁上贼的百般不情愿下,云岸还是住下了。
梁上贼整日抱着被褥在院子的葡萄架子下睡觉,那几串刚发红的葡萄生怕被人偷走了一样。
孙大娘比谁都殷勤,整日给未出世的孩子鼓捣这个,又弄那个的,好像自己亲孙子的似的。
赤仙儿欢喜了几日也就不管了,继续弄自己的蛊虫,只是怕自己的东西太毒辣,伤到了云岸,便不再去院子里鼓弄,只在自己的屋子里养着。
偶尔赤仙儿出去买毒药的时候,还给云岸捎上一些酸梨和山楂回来。
云岸一直听说赤仙儿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女魔头,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却觉得她不过是个性子古怪,但是心肠很好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