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粟过去和他的接触其实不是很多,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梁寒墨没在意称谓,蹙眉问她这么晚在酒店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许粟觉得心底某根弦像是被拨了下。

    或许是因为这会儿的她太脆弱了,这样浅薄的一点点关心,都让她鼻尖酸了下。

    “梁陌泽打架了,我刚刚去警察局给他办保释手续。”她如实回答。

    梁寒墨并不意外,又问:“那他呢,你怎么一个人?”

    “他和女朋友在警察局那边的酒店开了房,”许粟语气很丧:“我出来的时候宿舍楼就锁门了,也回不去,那边酒店没其他房间,我也不好和他们住一起,就来这边问问。”

    梁寒墨闻言,顿了下,“你......不就是他女朋友?”

    他听说过那个所谓的娃娃亲,印象里,两家大人早就认定梁陌泽和许粟是一对,这两个当事人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许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她很努力地扯出个笑,“不是啊......”

    语气很僵硬,又补充:“从来就不是。”

    梁寒墨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没说话。

    许粟对上男人的目光,心神就有些乱。

    梁寒墨这双眼睛太过特别,黄种人茶色瞳孔居多,但他的那双眼是纯粹的墨色,如同他的名字。

    这样的眼睛很漂亮,可也会给人错觉,当他专注时,那双眼就好像温柔的漩涡。

    她匆匆别开眼,脑中混乱,还在找补:“娃娃亲什么的......都是叔叔阿姨开玩笑的,这都什么时代了......”

    梁寒墨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你们该早些和家里人说清楚,而且梁陌泽每次有事都找你,现在打架了要你去保释,他女朋友是死人么?”

    许粟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