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沈长青脸色铁青:“他在胡说!这个赵鹏义原是我家夫人远房的一个侄儿,家中败落到了京城来投亲。
我夫人见他可怜,念着先前与他家长辈的几分亲缘,将人留了下来。
谁知他品德败坏、行为不检!
他多次偷窃府上贵重财物,还调戏婢女……后来更向我们夫妇求亲,想入赘沈府,娶熹儿为妻。
可他那样的德行,我们怎么会把熹儿嫁给他?
我与夫人商议之后将他遣出了府去。
他在府上时连熹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哪来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分明是他因为沈府将他遣了出去,怀恨在心,所以胡乱地攀诬,企图败坏我熹儿的名声,坏了我们两家的亲事!”
沈长青越说越是气愤,手也握紧了圈椅的扶手。
“沈府养他数年,吃穿用度从未短缺过他的,还想扶持他入仕途,实在是他德行太差才将他遣走!
他倒好,半点不知感恩,竟还敢污蔑,实在是可恨至极!”
纪大人微垂眼眸:“沈兄,那个赵鹏义说了许多细致之事。
比如,何时何地,如何与令爱幽会、二人写了什么情诗、交换了什么物件儿,甚至是……”
纪大人面含纠结地叹了口气,“那些话,实在是让我难以启齿。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和沈兄兜圈子了,侯府决定与沈家退亲。”
沈长青只觉一记惊雷在头顶响起。
他颤声说:“退亲?这都快成婚了……怎么能退亲呢?是那个赵鹏义满口胡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