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解决之后不能确定是否奸细,那就直接杀了。”
“既灭口,也解决后患。”
青鸿应了声“是”后没再出声。
青梨伴着阮江月坐在马车内,面色很是不安定。
又走出一段儿距离后,青梨终于忍不住扯了扯阮江月的袖子:会不会太冒险?万一被人发现不是真的阮星澜,那怎么办?
“谁会发现?”
阮江月平平说着,目光落在马车车窗粗布挂帘处。
那块布随着马车前行,迎风起落。
外面的红花绿叶浮动在阮江月的视线里,脑海之中思绪飞掠而过。
她自小随在姑姑身边学文习武。
她十二岁时姑姑病了一场,病情严重的以为自己快不行了,想见兄长最后一面。
可那时连月下雨官道都断了,信也传不出去。
阮江月实在心疼姑姑,便私自带人离开定州前去北境军营,替姑姑去请了阮万钧到定州去。
姑姑知道后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可她那一趟出行收获颇丰,更长了胆子。
之后她每年都会出去几趟,有时候去北境军营,帮姑姑送一些东西给阮万钧,有时候去别处。
姑姑虽担心,却拦不住她,又见她接连两年一切顺利,只能叹息一声罢了。
十四岁那年,阮江月又一次前往北境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