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她就看见了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某人。
他已经脱去西装西裤和衬衫,换上了深蓝色圆领家居服。
衣服一换,整个人像是被打磨掉一部分棱角的石头,圆润许多,柔和了许多。
“过来。”他突然开口。
唐暖宁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披散着长发站在卫生间门口,东看一眼,西看一眼,
“你在跟我说话吗?”
薄宴沉抿了下嘴唇,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屋里现在就我和你,我不跟你说跟谁说?鬼吗?!”
唐暖宁的嘴角抽了一下,不高兴道,
“大晚上别说那些吓人的,找我什么事?直说。”
薄宴沉看了眼面前的红酒和酒杯,示意她过来喝酒。
唐暖宁不解又警惕的看着他,“干嘛?”
“喝酒。”
“我知道!我是问你好好的喝酒干什么?!”
薄宴沉说:“为以前对你的态度道歉,也为你对深宝的付出表示感谢。”
唐暖宁站在原地不动,
“以前的事儿翻篇了不提了,以后你不招惹我,我肯定也不会主动招你。至于我对深宝的付出……我心甘情愿,不用你说谢谢。”
“嗯,那就为我们以后能相敬如宾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