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山的手哆哆嗦嗦地把信封里的钱倒出来,见着里头是几张一两分钱的票,最大面额竟然是一张一毛的,当下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他没记错的话,除夕的时候他们还数过钱,那时候还有几百块呢,厚厚的一沓大团结在信封里头,塞得满满当当的。
可是如今,信封里空荡荡,就这么几毛钱的数额,那之前那些钱去哪里了?
他一个箭步过去抓住于翠仙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嘶吼:“钱呢!我问你,咱家的钱呢?”
于翠仙哆哆嗦嗦道:“都,都在那了。”
“都在这?你自己看看这里才多少钱!上次看的时候不是还有好几百吗?啊?”
于翠仙:“这段时间高粱和麦穗的钱都不给我了,孩子们上学也要用钱,还有家里……”
话没说完,江临山就呸了她一声:“孩子们上学的钱你一分没给,东西都是高粱麦穗还有二弟妹买的,家里头多久不见荤腥了?”
“你给我说,钱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都被你拿回去给娘家人了?”
一想到自家辛辛苦苦攒到的钱就这么没了,他这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心痛。
于翠仙:“孩他爹,你别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聪是因为麦穗才被抓的,我要是不拿些钱回去……”
“啪!”
一道重重的巴掌声在屋子里响起,于翠仙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临山。
“你打我?江临山,你居然打我?”
嫁给江临山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愕,更没想到这个男人敢动手打她。
江临山冷笑:“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拎不清的婆娘,你娘家侄子糟蹋了我闺女,你他娘的还拿钱去补偿她,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闺女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吧?”
于翠仙:“那怎么能一样?麦穗现在有二弟妹在,天天在省城吃香的喝辣的,还考上了大学,小聪可是没了命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