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海点头道:“我家大人说,曲城的小院永远给您留着,您随时来,我们随时恭候,一切定会如您所愿!”
魏修怔怔地看着沈大海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听到同僚们还在议论苏然和沈坚,不由笑了。
他不知道苏然想干嘛,但是苏然很显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姚策去曲城是他设计的,不然她不会这么说。
她这话的意思是,曲城的小院是留给他的后路,如果他在平阳府待不下去,随时可以去曲城寻求她的庇护;她知道他希望罗老将军平安,尽快结束战乱,她承诺一切会如他所愿。
魏修对苏然有种莫名的信心,觉得她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他很期待她接下来的安排,平阳府大概不会太平静了。
江家内院,丫鬟婆子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惹的主子不快。
江玉茹听完云祥的话,得知布政司竟然派了一队人马护送沈大海回曲城,不由火冒三丈,直接把旁边小机子上的摆件尽数拂到地上,啪啪几声响,香炉、花瓶碎了一地,把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吓地跪了一地。
云祥也跪了下去,三千两银子是她亲手交到沈大海手中的,却让全城的人看了个笑话。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城里都传遍了,什么江家赘婿抛妻弃子,江家大小姐夺人所爱,曲城女知县因爱生恨,派人大闹江家,诸如此类,不堪入耳。
“小姐,都是奴婢办事不力,您责罚奴婢吧,千万别跟那种泼皮无赖生气,大夫说了您不能生气,万事都要以您肚里的小少爷为重啊。”
云祥看着江玉茹气得发白的脸,关切劝道。
江玉茹气的心口疼,咬着后槽牙道:“姓苏的贱人竟然这般不要脸,果真是乡野村妇,无耻至极!云祥,去,替我送封信给干娘,我倒要看看,姓苏的能得意到几时!”
云祥见江玉茹要动用老历王的关系对付苏然,不由连忙劝道:“小姐,对付那么个无赖犯不着麻烦老王妃,我派人去查,姓苏的莫名其妙当上知县肯定有猫腻,我一定给小姐出这口恶气。”
老历王的关系哪儿有那么好用的,老王妃可贪着呢,哪次找她帮忙不得花大笔的银两,眼下世道不好,生意难做,云祥可舍不得为了这种事破费。
江玉茹却恨声道:“我等不了,我受不了那贱人再在我面前蹦跶,她已经攀附上了魏参事,光凭咱们弄不倒她,你别废话了,赶紧去送信,让干娘想办法。”
云祥无奈,只得应下来,亲自去王府送信。
哪知一出门却遇到了个乞丐婆子,凑上来就冲她们嚷嚷,“这儿是江家吗?我找我侄儿沈坚,他是这家的姑爷,你们快叫他出来,我是他三姑,你们这儿太难找了,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云祥当即就黑了脸,没完了是吧,才弄走一个沈大海,又跑来个姑姑,姓苏的明知道她家小姐怀有身孕,还轮番派人过来闹事,这是要往死里折腾她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