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目光落在郭二手中的那把描金画银的折扇上,她颇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起,雍王那厮也是这么一年四季拿着把折扇中充风雅。
同样的是,他二人的折扇都让向晚感到手痒想打。
不同的是,雍王硬是凭借着自己万中无一的好样貌,将那份不合时宜的装模作样变成了落拓不羁与随心所欲。
而郭二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虽说他倒也算是继承了郭家人的好相貌,却因为长期纵欲过度而眼下青黑脚步虚浮,怎么看怎么都让人只觉油腻猥琐。
“这大冷的天儿,郭二爷不嫌冻得慌?”照向晚说,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想到这里,一句话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向晚和郭二就都楞了。
向晚暗自唾弃一声,在如此严肃的时刻,自己实在不该开这种小差,要怪就只能怪姜家人的皮相太具迷惑性。
只可惜郭二看不见向晚抱歉的微笑,他狠狠瞪了向晚一眼,便“唰”一声收起折扇,恼羞成怒扔到了身后护卫怀里。
“闭嘴!”郭二怒斥道,这可恶的贱人竟敢打断他的话,想他郭二纵横京城二十载,什么时候被这般怠慢过?“没有小爷的吩咐你不许开口,否则小爷就跺了大向氏一根手指!”
向晚摊了摊手,示意郭二继续。
郭二却卡了壳,他方才说到哪儿了?这段话可是郭二苦思冥想了整整三日,就为了在向晚面前扬威耀武的,都怪向晚这个贱人,她定是故意的!
“不能白白做事……”向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好心提醒道。
对了,不能白白做事!郭二回过神来,忙又怒呵一声,“闭嘴!”
向晚忙无辜地举起双手,表示她这是为了提醒他,可不能算擅自开口。
郭二接着方才的话头往下说,“只可惜,三娘子害得小爷我接连被罚,连带着太婆狠了心簪停了小爷在账上支银子的权限!”
“是以小爷最近这手头可是有些紧啊,付不出银子,三娘子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郭二双手一摊,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恶意。
仿佛在说,看,这一切都是由向晚自己造成的。
“三娘子也不必为难,好在小爷我足够足智多谋,已经替你想好了法子。”见向晚不说话,郭二就继续道,他呵呵笑着,心情十分的畅快,“三娘子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