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不一反应,何牧之神色不变,他的目光转为幽深,又问了一次方才的问题。
“你聋了不成?”秦玉威大吼一声,赶苍蝇般对何牧之挥了挥,“要小爷说多少遍,人就是我杀的,行了吧?小爷可以走了吧!”
秦玉威丝毫没讲鹊儿的死放在心上,还惦记着打探谢家大娘子究竟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儿,自觉没时间跟何牧之之流在这儿耗着。
他有恃无恐,想着既然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还不如干脆就承认下来,反正何牧之何、魏嘉能拿他如何?
谁知就在秦玉威准备大摇大摆转身离场的时候,何牧之点点头,淡淡吩咐一众差役,“拿下吧!”
什么!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由都怀疑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这何牧之疯魔了不成,便是想要沽名钓誉,挣个不畏强权的名声也要动动脑子好吧?
虽说逼*奸婢女又将人弄死,传出去不是什么好名声,可无论从律法还是世情,都没有因为仆从将主子判罚的道理。
谢大人见状急急上前制止何牧之,这年轻人资质甚佳,他实在是不忍心见他因一着不慎而从此仕途蹉跎。
黄府尹也上前打着圆场,他叫魏嘉来只是为了帮着找孙子的,可不想牵涉进郑、秦两家的阴私,“呵呵,小魏啊,你看这件事也闹明白了,那本官的孙儿……”
谁知何牧之拿定了主意一意孤行,他不顾二人的阻止,坚持让官差将秦玉威拿下,秦玉威挣脱不得,气急败坏冲何牧之大叫,“姓何的,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秦家作对不成?”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来何牧之是要踩着秦家立威了,他羽翼未丰怕是斗不过秦家,不过年轻人嘛,办事总是这么激进。
“我等看在何老相爷的份上才容你胡闹至此,谁知你却不知收敛!”秦宗则阴测测道,“不知小何大人让人锁拿犬子是究竟凭哪一条律例?”
“若是小何大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参你一本乱用职权了,哼!”秦宗说罢一甩衣袖。
何牧之的目光平静地划过明里暗里威胁他的秦宗父子,微微垂下眼眸。
“《大周律》,诸证不言情,及译人作伪,致罪有出入者,杖责二十。”片刻后,何穆之语气低沉,却十分坚定地说出了这段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