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着负荆请罪的心思，许清清说话时还有些拘谨。
菜教授语气温柔、谈吐得宜，丝毫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架子，像是个疼爱孩子的长辈。
在她的感染下，许清清紧绷的神经也离奇的放松了下来。
等苏教授从厨房出来时，两人已经相谈甚欢。
将手里泡好的参茶递给老伴后，苏教授一眼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和蜂蜜。
“怎么买了这么些东西？你一个学生又不赚钱，我们什么都不缺，不用你破费，等下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
许清清见他态度还跟以前一样，心里疑惑乔翘难道没来找苏教授告状？
这不太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啊。
不管乔翘有没有告状，许清清既然来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神情有些讪讪，语调也低了下来。
“苏教授、菜教授，其实我今天冒昧登门，是来向二老赔罪的。”
屋内几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许清清解释道：“我跟班里的同学因为一点事发生了冲突，我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能说话重了些，让那位同学十分伤心，事后我才知道她竟然是二老的外孙女。”
她垂着头，尽量将姿态放低，以至于没有看到对面三人突然变换的脸色。
“两位教授德高望重，我却对你们的亲人语出不逊，时候平静下来总觉得愧疚难当，所以今天才特地登门致歉。我知道自己鲁莽无礼，并不奢求二老的原谅，但希望你们不要因此动怒，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
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不奢求原谅也是糊弄人的鬼话，可许清清不得不这么说。
否则若是两位老人家因为她动气伤了身体，许清清百死难辞其咎。
反正她的气已经当场就撒了，现在委屈一点，就当是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