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准备结账的时候，于波还抢先一步签了单。
许清清对此十分过意不去：“说好我做东的，于主任您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叫大家一起吃饭？”
于波笑笑：“科室里本来就有福利经费，哪用得着你一个还没转正的小丫头破费。以后好好干，咱们外事办虽然不是太容易出彩的地方，可也不会亏待自己人。”
这话也算是给许清清吃的定心丸，她留在外事办是板上钉钉的事。
果然，过了没多久，上面就下达了许清清的转正文件。
许清清之前一直没和楚怀深提及此事，此时才迫不及待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只是电话打到办公室，楚怀深并不在。
小陈支支吾吾半天，悄悄告诉许清清，楚厂长被楚云朵叫出去了。
“她虽然刻意装扮了下，瞧着和从前有很大不同，可我认得她的声音，肯定是她没错。”
小陈对楚云朵这个大小姐的印象并不好，每次来找楚厂长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当着厂长的面又娇滴滴的好像别人都欺负她一样，他早就看不惯了。
尤其常平厂的事闹得那么大，他们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想不到这个大小姐跟着楚行一家躲了这么久，竟然还敢跑来找他们厂长。
许清清听到小陈的话也着实惊讶了下，楚行一家这两个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楚云朵这个时候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找楚怀深做什么？
另一边，楚怀深看着对面抱着碗面条狼吞虎咽的楚云朵，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曾几何时，他们两个也如现在这样一般。
只是那个时候，楚云朵是常平厂风光的大小姐，而他是落魄到几乎连饭都吃不上的劳改犯。
风水轮流转，如今两人的形势完全颠倒，他心里对楚云朵的那点感激和疼爱，也早随着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消失殆尽。
看着楚云朵将一大碗面全部吃光，甚至连碗底的汤汁都没有放过，楚怀深沉默半晌还是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