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面色难看,赵家这小崽子也太不规矩了些,她好歹是个郡主,哪能容他如此羞辱!
可看着几人紧张薛福蔚的样子,她又不甘心地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她是不要脸,可还是要命的。
本以为下头压着的是个寻常官家孩子,没成想居然是薛家的独苗苗,再加之边上守着那几个,几家齐齐发难,她怕是没好果子吃。
心头斟酌了利害关系,她忍着憋屈吩咐道,“去叫!叫上四五个大夫来给他好好看!”
下人领了命就要走,刚迈出两步,就叫不远处的画面镇住了眼,他哆嗦着唇,
“郡,郡主......”
宣阳不耐,本就烦闷,这蠢货还这么多事,拧过头就要开骂,眼睛一斜,不期然扫过那椒房一角,恍惚之间黑压压的一片,她定睛看去,脸色一变。
“谁叫来的!谁给放出去的消息!”
面皮青白一片,绝对称不上好看,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再看看被她叫下人制住,可怜兮兮的孩子们,她头皮一紧,恨不得原地遁走。
坏事了!
前头那些人怎么全过来了!
这下给她百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原是宴会前头那些夫人们,还夹杂着几名男客,脚步匆匆地,全往这边赶来了!
越走越近,这园子里污糟杂乱的场景顿时叫他们瞧了个清清楚楚,有眼尖的看见自家孩子被几名粗使下人围小鸡仔似地赶在一起,堵在里头吓得直哭。
当即心头一痛,提着裙子就冲了出去。
“囡囡啊!怎么回事啊!给本夫人滚开!”
“胆大妄为!实在胆大妄为!将孩子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