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轶迟站在门口,手轻轻抬起想要敲门,却又犹豫着放下。

    他感觉到贺宝言在生气,却又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加上之前莫楚莲的事情多少会有些芥蒂,便也不愿低下身子去哄她,由着她赌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

    餐桌上,他们各吃各的,不说一句话。

    晚上,贺宝言早早地回到卧室,商轶迟则一个人在书房待到深夜,实在晚了干脆就睡在书房。

    就这样持续了十多天。

    终于,还是商轶迟先忍不住,在客厅拦住贺宝言。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知道上次聂峰的事情是我不好,对你说了重话,可那也只是一时情急,你到底要生我气到什么时候?”

    贺宝言却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错觉?我好好的,哪里就生你的气了。”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没有生气?”

    商轶迟拧眉,“你现在的样子叫没生气?你之前说过,我们不要冷战,难道你都忘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解决?你的心思那样复杂,你能不能别总让我猜你在想什么!”

    贺宝言转身,冷冷道:“商轶迟!你说的对,人心太复杂,所以我才会看不清你。不过,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何必要猜测我的想法呢?更何况,我怎么想,对你重要么?”

    商轶迟皱眉,“怎么不重要?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亲近的人。”

    “妻子,最亲近的人?”

    贺宝言自嘲的笑。

    她多么希望,商轶迟说自己是他最爱的人,可是“爱”这个字,他好像从未对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