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们一家终于重新聚在一起!”吕玲高兴道,随即又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一来你又欠下人家的恩情,恐怕又会让你带兵打仗!”
陈玉成笑道:“没办法,我陈某别的不行,就会打仗,如果不是如此,广州的督军哪会搭救我们?好了,不要乱想,听说广州比清妖京城还要繁华,等到了那里我们一家好好放松一下!”
船队顺江而下,一天后,到达上海,因为船队有胡林翼的大印,更是来送粮食了,根本无人检查。
夜晚,一辆马车来到码头,放两个怀抱小孩的少妇放下,随后,侯成亲自将人带上粮船。
这二位少妇正是陈玉成的另二位妻子,蒋桂娘与王月儿,以及陈玉成的两个儿子陈天宝和陈三元。一家人在船舱相聚,相拥痛哭,互诉相思之苦,其他人识趣的离开,以免打扰英王一家。船队立刻起航,驶入大海。
庐州城,多隆阿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他被射中胸口,虽未丧命,但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在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药物与护理,这样的伤等于是判了死刑。
“都赖,带上所有人,进攻寿州,给我抓住苗沛霖那个老匹夫!”多隆阿用尽最后力气说道,然后昏死过去。
三天后,多隆阿副将都赖率领两万精兵进攻寿州,凭借精良的火器,仅仅一天就攻破苗家军十四座垒寨,并开始围攻寿州城。
苗沛霖此时可谓作茧自缚,不但与太平天国翻脸,还被清廷误会,彻底沦为丧家之犬。
苗家大宅内,苗沛霖靠在床上,用破锣般的嗓音说道:“景开,这步棋是我走错了,但我绝不放弃,我困苦半生才大下这片天地,你一定守住。”苗景开说道:“放心吧叔父大人,景开一定会保住苗家基业,所以就请你走好!”
“咳咳咳,你说什么?”
“对不起了叔父大人,如果将你交出去,清军就会放过寿州军民!”
苗沛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侄子是要将自己交给敌人啊。
“你这个逆子……”
“对不起,叔父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说完,苗景开掏出火枪,对准了苗沛霖的心脏。
“你这个畜生……”
“砰……”
苗沛霖瞪着眼睛气绝当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去,更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亲侄子手里。就这样,这位心比天高,目比鼠短的枭雄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大海之上,载有陈玉成一家和猛虎队员的船队已经小心的经过台湾海峡,向广东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