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蔺暨抬头,见到魏玄戈由小黄门领进来。
他按捺不住激动,起身绕过桌子走下去。
就在魏玄戈要低头向他行礼时,却被一把抱住。
他亦是一怔,轻唤了声:“陛下?”
“玄戈,你终于回来了!”
尽管是亲近的表兄弟,可魏玄戈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与男子接触,忍着不适拍了拍身前的人,笑道:“劳陛下操心了。”
毕竟是一国之君,情绪外露些许便罢,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蔺暨见好就收,后退两步,一手扶住他的肩,笑着说:“你回来便是给朕省了最大的心。”
然而话音刚落,他似是想到什么,表情又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蔺暨背着手回到桌边,指了指桌上方才他们呈上来的东西,回眼看着魏玄戈,“你猜得没错。”
魏玄戈立马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三日前,他让廿四给秦左送的那封信,里面包含着他的嘱咐。
秦左当日知道他回来之后,又惊又喜,然而也没忘了他的嘱托,特意进宫寻了蔺暨,将魏玄戈交代与他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蔺暨得到了消息,便立马派人着手彻查临阳伯府,尽管他们察觉不对劲后加快收了尾,却也难逃被抓住破绽的马脚。
派下去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临阳伯在河东隐藏的一处矿地,本以为只是一处普通的矿地,可他的人悄悄潜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竟然暗藏着许多冶炼兵器的工匠和偷偷训练的士兵们。
这显然是企图谋逆的准备,探子吓得毛骨悚然,立马传了消息回来,与之附上的是临阳伯府里开销支出的账本,其中奇怪的支出都指向一个地方,那便是河东。
“朕万万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狼子野心!”蔺暨一想到向来懦弱温和的臣子竟然是个躲在暗地里悄悄做好准备等着推翻自己的卖国贼,就怒不可遏。
魏玄戈仔细翻阅了探子呈上来的东西,还是有些疑惑临阳伯的动机:“他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