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魏玄戈将她弄得狠了,今早起来时浑身都酸软无力,走起路来都钻心的疼,真是走了也不让她好过。
刚回到府便见到迎面而来的沈庇则,兄妹俩乍然对视,显然他也看到了她。
沈庇则朝她走过来,“大早上的去了哪儿?”
“我…我听说长街上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说是很好吃,便去看看。”沈澪绛怕他看出什么不对,故作镇定的随口编道。
一大早的去糕点铺子?沈庇则蹙了蹙眉,再看她,显然是昨天的那副装扮,思忖了半会,心里便有数了,“哪来的糕点铺子让你从昨晚看到现在?”
果然还是骗不过这位聪明伶俐的兄长,沈澪绛垂头抿了抿唇,心虚的小声道:“对不起,哥哥,是……我昨晚与他过生辰去了……”
果然,否则自家这位一向恪守己礼的妹妹怎会夜不归宿?想到这,沈庇则觉得不得不提点一下她,“他有这个心固然好,可也不能逾了矩,姑娘家家小心点儿。”
说罢,又敲了敲她的脑袋。
可俩人不该逾的矩早已经做了许多次了,现下面对他的提醒,沈澪绛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应下:“阿绛晓得了。”
却说这边魏国公府里一大早便炸开了锅,魏玄戈只留下一封信便不知所踪,信里提及自己要前往边境,投入娘家舅舅戎下,许是怕他们迁怒,又道贴身侍从无罪,望众人宽恕。
魏老太君看了差点没厥过去,一向当宝贝来疼的乖孙突然远赴边境,要去那刀剑无眼的地方,一时喘不上气,几名丫鬟倒茶的倒茶,抚背的抚背,老人家口中直道:“造孽啊,造孽啊!”
郑氏在一旁也焦头烂额的不行,当家主母的风范也不顾了,只一个劲地在原地打圈来回地走,口中直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魏边却冷静得多,不过也是未想到自家这儿子竟如此胆大,瞒了家里人偷偷去那几千里外的地方,虽说男儿建功立业为常事,但到底年纪幼小,于是便想着待会给自己那小舅子去信一封,有他护着,好歹也不会出什么事。
再说魏玄戈,每日疾行几百里,不到十日便到了边境,去与自己那娘家舅舅见过面后翌日便隐藏身份投入了军中。
边境将士皆是一同吃住一同睡,虽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尝试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能耐,行军之人吃的皆是糙米糙食,一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世家公子哥第一次吃上那口感粗糙食之无味的五谷杂粮时差点没吐出来,但最后还是咬咬牙熬了过去。
无战时军中常有比试,魏玄戈作为新兵自然是跟着老兵们在一旁观看。
场上两个身材魁梧的将士相互比斗着,鼓槌声四起,再加之周围人的不断吆喝与欢呼,气氛十分热闹。
魏玄戈在一旁暗暗观察他们的招式,再过一会儿之后场上身量较矮的那人渐渐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