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年轻时不注意着,上了年纪再想找补就迟了,臣妾也是为皇上龙体着想。”
萧景榕心口一紧,“你觉得朕的身子不如从前?”
苏棠怕他不肯吃药,想了想直言劝道:“当初皇上还是世子时身上便连中数刀,伤了脏器。皇上自己或许不觉有恙,但内里必定是有所亏损的。
上回楚姑娘妙手回春救了皇后娘娘,臣妾想比起宫中太医,她对医术定然另一番见解,便向她要了方子。”
苏棠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刻意,补了一句,“皇上若不愿,或是信不过,不用这方子也无妨。”
萧景榕从苏棠口中听到“亏损”二字,宽袖子下的手攥得死紧。
这会子再听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顾及他的自尊心,顿时又卸了力气。
也罢,既有不足,自然要改。
“那药朕会用。”
苏棠连忙解释,“禀皇上,楚姑娘说了,也不算是药,只是寻常进补而已,皇上尽可宽心。”
殊不知她的话又在萧景榕心口上扎了一刀。
萧景榕喉咙里梗着石头说不出话,只微微颔首。
苏棠见他肯给面子,难得心情好主动献媚,“时候不在了,可要臣妾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不必,朕回太极宫。”
萧景榕说罢直接站起身来。
苏棠福身送他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光线衬的,总觉得这男人脸色黑沉沉的呢?
但他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