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跪在邵芸琅的卧房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在猜测她为何被罚跪。
刚才后院发生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都在揣测二姑娘到底有没有推大姑娘,假如夫人认定了二姑娘推了大姑娘,那肯定会发作二姑娘的吧?
徐嬷嬷从青碧身边走过,低头瞥了她一眼,然后进屋禀报:“二姑娘,蘅芜院派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邵芸琅一点不意外,梁氏多宝贝她女儿啊,如今在自己的院子里受了伤,不管是不是她推的,这顿罚都逃不过去。
但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年节未过,今天家里还有那么多客人,刚才的事肯定已经传开了,孰是孰非每个人心里都有谱。
邵芸琅换了一件袄子走出来,站在青碧面前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青碧面色苍白,点头说:“是,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奴婢看到了,是大姑娘自己摔的。”
她是二姑娘的丫鬟,可是刚才却没有站出来维护二姑娘,姑娘生气也正常。
邵芸琅淡淡地看着她的头顶,“既然知错了,去领罚吧,徐嬷嬷和惜月陪我去蘅芜院。”
徐嬷嬷看着惜月那张白皙的脸庞问:“不如带墨香吧?”
梁氏正在气头上,看到和柳姨娘相似的惜月,不更生气才怪。
邵芸琅冷笑,“不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她越不高兴,我心情就越好。”
到了蘅芜院,邵芸琅连门都没进,赵嬷嬷站在门外拦下她,传达了梁氏对她的惩罚。
“二姑娘,今日夫人找人算了一卦,说您这个月与蘅芜院相冲,属相相冲可大可小,为了您的安全,夫人和老爷商议后决定送您去溪源庵避一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也不必带了,您请吧。”
一旁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过来,准备等二姑娘反对就立马将人拖出去。
邵芸琅朝屋内行了一礼,脆生生地说:“原来如此,女儿这就去庵里烧香拜佛,消灾止厄,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她转身走出蘅芜院,对赵嬷嬷说:“徐嬷嬷年纪大了,就不必跟我去了,我带惜月一人足矣。”
赵嬷嬷眸光闪了闪,有些诧异于她的配合,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