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借着微弱模糊的光线下,战景逸突然看到尸骨下面,还有一本黑色的本子,战景逸不由来了兴趣,一挑眉头,将本子拿起来放在手上一瞧。
战景逸将本子拿在手上,掀开后一目十行,匆匆看了两页后,才知道这本黑色的本子竟然是一本笔记。
应该是死的这个人生前,把自己的一些见闻给记录在了本子上,里面有些内容倒是挺有意思,也让战景逸不由来了兴趣。
屋子里光线不好,看着也累得慌,而且灰尘太大,呆一会就很难受,于是,战景逸索性走了出去,坐在廊下,借着外面的月光,仔细翻阅起来。
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人来订制棺材的记录,这些登门来订制棺材的人,大部分都是上岁数的老人,自己上门来订的。
如果老人不方便了,也会安排子女,早早就上门把棺材给订下来,这里面自然不少人情冷暖。
有的人要面子,有的要里子,更有的,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例如,有的要求师父棺材要做得外表精致些,但棺材的用料,确是要求用最薄的棺材板,有的要求得过分,连这位棺材匠都看不过去,偷偷自己给棺材底下面多加两块板子。
当然,这里记载中,也不乏有真的孝子贤孙,哪怕穷得咣当响,却是卖了田地,给自家亲人买上一口好些的棺材。
长夜漫漫,战景逸也无心睡眠,也就权当是个消遣,一边无聊地翻着翻着,一篇记载让战景逸突然眸光一闪。
因为,在后面的一篇记录里,居然提及到了一口黑棺材的事情。
“今年三月二十一,乡里刘家来人订制棺材,棺订七尺,不惜重金,要上等的木料,但却要在棺木上雕上一幅油锅地狱图,只愿此人永居地狱……”
“惊奇之下,我细问后,才知道原来是刘家那位悍妇死去,如果是她,那真是活该。”
战景逸看到这里,目光不由看向摆放在前厅里,那口黑色的棺材,心里估摸着,十有八九,这个棺材匠说的就是这口黑色棺材。
再翻一页,下面还有,看起来,棺材里那位主还是挺招人恨的,就连这个一向比较善心的棺材匠,都打算给她精心准备一口黑棺。
然而,就在战景逸被日记引起兴趣,准备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棺材匠特别准备了一些什么样的邪性材料来打造黑棺,却发现这个匠人似乎有断章的毛病。
好在这是一本完本的笔记,不至于有坑没填,自己不需要在心里骂街,将手在嘴里沾了点口水,手指一捏,战景逸正打算翻开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