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去握拳头,越来越艰难,握住了伸不开,伸开了又握不住。
那天翻来覆去一直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里,我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在抚摸我的脸,男人湿冷的气息凑在我耳畔轻喃:“槐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惊恐的望向四周,什么都没有。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原来是梦啊。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梦里被湿冷的气息包裹住的耳朵,却摸到了一手黑灰。
那是炭灰,树木烧毁后留下的那种。
我耳朵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赶紧起身,坐到梳妆镜前仔细看,的确有,薄薄的一层,顿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声喊黎婶。
黎婶很快就进来了,紧张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我当时心里很怕,但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做噩梦之后神经敏感了,还是真的有什么要发生了,就是怕。
“黎婶,今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啊?”
黎婶问我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我只说做噩梦了,她便躺下来陪我一起。
可是后半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一直等天蒙蒙亮,才累极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两只手完全僵硬的不能动了,黎婶吓坏了,赶紧去找常锦帆。
常锦帆仔细检查了我的手指关节,眉头皱得很紧:“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就把昨晚做噩梦的事情跟他说了,他眉心颤了颤,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他?”
我问:“谁?”
常锦帆却摆手,说道:“你的手应该是受尸毒影响才会变成这样,我再去帮你弄点药回来,咱们试试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