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觉得穆婷刻薄，相反，穆婷这样的反应才正常。
或者说，是急着维护自己而头脑发热的江启寒不正常。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
江启寒淡淡然地说。
他这样的态度让穆婷更生气，她揉着太阳穴，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还是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还牵扯了路赢风，江启寒，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不好意思，这个真的忍不住。”
“你！”
“穆婷，我知道我先斩后奏你很生气，但是你也谈过恋爱吧，你应该能理解啊，对我来说，就是年年更重要，”江启寒语气平和，“而且，说真的，我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我不可能一直靠人气吃饭的，就当是转型期提前来了，年后我会踏踏实实地工作，该进组进组，绝不再出纰漏，我依然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吧。”
穆婷冷哼了一声，“你少来这套，你这么一闹，那些剧组还要不要你都不知道。”
“那我就自己去剧组试镜，我演技也挺好的。”
“……哪里来的自信！”
……
靳安年默默在一边听两人的对话。
江启寒在跟经纪人说话的时候明显比跟自己对话时底气要足，更自信，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有点幼稚的，不成熟的说话方式，但偶尔也会流露出一点点成人世界应有的精明跟圆滑，几句话，穆婷的火气就消了。
年年更重要啊。
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语气。
像只飞镖一样，用力，干脆地扎在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