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谁哥?”
崇应彪不安地掀起眼皮,眉头习惯性微抬,双目显得圆溜又无辜。
“过来。”
闷默地紧绷起五官,崇应彪身体没有动作,只指肚扒在沙发左侧扶手上抠了抠。可紧接着,他脖子一紧,领口被伯邑考揪起,猛拽了过去。崇应彪一下扑跪到他两腿间,瞪愕抬头,深吸口气。哪怕在宾馆那次,伯邑考也只是被动出手压制他,不曾像眼下这样主动动粗。
手中兔耳朵可笑地摔到地上,崇应彪发了片刻呆,突然拧起劲挣扎,接连被冷落好几天的不忿也瞬间爬上心头。然而,伯邑考在他想撑沙发站起的瞬间,脚扣住他膝窝一勾,迫使崇应彪又卸劲跪下。
“可算眼里知道有我了。”伯邑考与他目光对撞,轻声哂道,揪其衣领继续朝上拎了拎。
“有个屁!”
他想说的是对不起。
“你松手!”
他想说的是对不起。
“烦不烦……”
伯邑考蓦地倾下脑袋,嘴唇距他只有一个呼吸,似吻非吻。细细倒抽口气,崇应彪突然就开始忍泪,眼神闪烁掩饰,飞快眨动。他也不想总在伯邑考面前泄露委屈,再藉以盗窃伯邑考至高无上的包容。更何况,这个会放肆委屈的自己让崇应彪倍感陌生,畏惧与无助随之升腾。
伯邑考摸透了他的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并未被几声叫嚣带偏,而是继续一字一句道:“崇应彪你真的自我坏了。要么自我地把分手挂嘴边,要么自我地做危险决定,你顾及过我哪怕一丝一毫吗?嗯?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果如伯邑考所料,他的大狗在追问诘难中红了眼眶,却又不服气地咬紧牙根,明明没有半句诬枉他。这就是伯邑考想避开的,浮现脆弱哭意的崇应彪会令他心猿意马。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然后咬上近在咫尺的嘴唇。这亲吻来得好慢,崇应彪觉得,慢了好几天呢。唇齿近乎撕咬,血锈味很快萦绕在二人口腔。伯邑考却在他剧烈回应之时,干脆地钳住他两腮。他今天不打算让崇应彪在任何环节逞欲顺心。
“舌头。”伯邑考简单命令道。
仰面喁噞,崇应彪缓缓将唯一能动的舌头吐出。皮肤充血的嫩红由崇应彪下颚蔓延到起青筋的脖颈,再钻进胸膛。猜都不用猜,他乳头肯定硬了。伸出舌头与他的在空气中湿黏搅裹,伯邑考像灵活把玩一件展览品,细致煽诱地勾弹他的舌尖。崇应彪只觉得连舌头肌肉的纹路都在被伯邑考审判,而他偏偏忍不住迎合,好淫贱展示自己耐玩。
终于,伯邑考手松了,崇应彪活动了活动酸胀的下颌,又为自己无意识服从了他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