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过的超人里面,霸主是个很不错的情人,譬如说,他从不故意显得自己不喜不怒、难以揣测,也不会恨不得挖开自己的心脏、过分真挚。当他谈及性爱的时候,平静的像是一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诸如‘世界需要我的管理’,诸如‘去看尼伯龙根吗’云云,又譬如说,当他来赴约交易的时候,板正的军装下,汁水淋漓的橙花味液体正肆无忌惮地顺着腿根往下淌——他是个很不错的情人,务实和情色平衡的恰好。
林登松开了手,在男人的大腿间抹了点透明的汁水,接着从那大腿往上一点点抹。他本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暗了下来,手上动作倒是轻柔和缓,就像是哄着牡蛎张壳,又或者只是一个糟糕的收藏家,随着性子保养某个挺稀奇的藏品。
“你的帝国怎么没有给他们的皇帝加上新名头?所有男人的情人,嗯?”施法者的声音也淡淡的,有点不像以前。也许是他把自己过于有人性的那一面都留在了冷酷的西伯利亚,也许是他把自己最粗暴的欲望都用来去践踏一条不知羞耻的贱狗,总之到了最后,在霸主这里,他不那么温柔,也不那么冷酷,大部分时间,他甚至都不怎么想发表自己的高知论见。
就像霸主也总是低垂眉眼,不怎么回答林登一样。卡尔的身体远比他的心灵会讲话,他一声不吭,沉默不语,只是转过身背对着施法者,上半身下压,屁股高高翘起,显出了挺翘的丘峰形状,他强健有力的双腿随着动作大开门户,极有分量的粗长阴茎在腿间一晃一晃,被冷落的流了点晶莹泪水。帝国的最高领袖放任施法者深入腿间,两根手指插入被雪白臀肉遮掩住的小洞,以极为高超的手段在饱满的肠肉间四处点火。
卡尔在呻吟。他呻吟的声音不仔细听是听不见的,不去看他像个游妓一样撑着墙角摇晃屁股的淫荡身姿,甚至会让误会的人以为是他受了伤,伤口止不住的疼,才让他在那隐忍抽气。偶尔会有压抑不住的低喘逃出来,但那些情色粘腻的声音又被卡尔吞回去了半段,要喘不喘,要叫不叫,像个小猫爪子在心里一挠一挠,让旁人心痒。
林登不是个好人。他在这场性事里永恒的乐趣就是折腾卡尔·艾尔。
林登能感觉到指腹刮擦过某处湿热的肠肉时,卡尔的腰绷紧了,似乎猎物不安的本能让他想要挣动,却又无处可逃,只能任由林登得寸进尺,又增加了几根手指,更猛烈地往穴口里面挤。除了手指,那些红雾也一道在男人本不是为性爱而生的穴口里横冲直撞。骤然饱胀的奇异触感让霸主的反应非常强烈,他猛然绷紧身躯,胸口和下腹因为充血而嫣红,臀部抖动,在施法者的节奏里掀起肉欲浪潮。
当施法者过于粗长的性器埋进交易者丰满的屁股时,卡尔发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声哀叫。那叫声和之前含混不清的闷哼不一样,一听就能明白其中本质的不同。入口边缘的肌肉被施法者粗大的性器过度撑开直到发白。
卡尔不知道林登的真名,因此只好在那喊“先生、先生,请......”,几乎让人觉得无助。他叫着,又因为说不出到底想被怎样对待而转瞬成为一句未尽的呜咽。声音里一种近乎悲伤的底色转瞬即逝,下一刻回到了单纯粘腻的情涩。
施法者不喜欢霸主在性爱中喊他先生,霸主也知道施法者不喜欢别人喊他先生,但是卡尔就是这么喊,也许是他独有的、对于自己不幸蒙受此等待遇的恶毒回应。
林登想起来索米什卡和他接吻时黏糊糊的抱怨。红子餍足地抱着他,撒娇一样地埋怨说过,身躯被破开,被摧毁,被人分食,被撬开保护壳触及其中的嫩肉的那种恐怖感觉,无论多少次没法适应。在这种细节上,霸主和他的同位体惊人的相似,而这种心灵激荡也体现在他突然绞紧的穴口,以及猛地弹跳起来、拍打小腹的阴茎,乳白色的精液从马眼缓缓流出,在被插入的那一刻,氪星人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林登向来满意卡尔·艾尔作为性爱玩具的质量,他们都很会吸,也很会咬,操起来又能夹紧又会流水,每一次突然改变角度的戳刺都能换来敏感的颤抖,每一次欲擒故纵的离开都会被肠肉紧含不放。作为性爱伴侣来说,霸主是他约过中质量上佳的那一档次。他们不谈论爱,只谈论性。
性是安全的,性是单纯的,性不会伤害任何人。
而爱是以上所有的反义词。
施法者突然想看看霸主的脸。他也这么做了:他松开扶住男人劲瘦腰部的手,强硬地掐住男人的下巴,逼着卡尔半侧过脸。
卡尔·艾尔直到这一步也没有反抗,只是乖顺地回头看向林登。第一声喘息后,霸主就再没法止住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脸上羞耻与快感交织一处,掩饰不住的生理愉悦与另一种复杂的感情混合在一起。灰蓝色眼眸中的雾气凝结成了泪水,从他眼角流下,和汗滴汇流在一起,让眼珠和脸颊都湿漉漉的,把那些血迹都从脸上冲下,冲淡成粉红色的水痕。
男人的胸膛如搁浅的鲸一样剧烈起伏,他全身颤抖,原本敞开的双腿忍不住夹紧,又被实体化的红雾强硬拉开,被过分插入的穴口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林登用视线描摹着霸主的每一寸面孔。太过成熟,太过温和,高潮后的倦怠与甜美迎合的恰到好处,从这次不告而来的邀请开始,卡尔·艾尔任取任求,如此柔顺、脆弱、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