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咕……”水声暧昧地回响着,难耐的喘息全被堵在口中。起初对方是柔情的,试探地探入,轻缓地舔吻,但就在弥夜别扭地躲闪、要推开这人时,动作骤然变得激烈。舌尖早已被吮得酥麻,再被狠狠一吸,弥夜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呜……”羽睫轻颤,美人琉璃似的蓝眸里流动着粼粼的水色。衣袍在蹭动间散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半裸的美人无力地伸出手,搭在男人炽热的手臂上,像是要拒绝,却丝毫阻止不了对方的作乱。
无论多少次,弥夜都适应不了这种感觉。太近了。他人的身躯紧紧地贴过来,滚烫的体温要把人灼化一般。过分的亲密让他心生畏怯,想逃开,却又被人牢牢地抱着。
“咕啾……咕啾……”亲吻得太久,就算被稍稍放开,白发青年也再没有能力挣扎了。他睁着一双雾蒙蒙的蓝眸注视近在咫尺的男人,被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搞得很不自在,又逃避地合上眼睑。美人瘫软在原地,被不知节制的男人漫长地索吻,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楚楚可怜地闭着眼、颤抖着长睫,漂亮的小脸上已是潮红一片。
“哈……啊……不要……”终于停下了,弥夜急促地吐息着,下意识睁开眼。见披着丹尼尔皮的男人又有些意动,不由慌乱地推拒他,“别……你走开……你不是丹尼尔……”
男人觉得他很可爱,一边抚摸他的小腹、像给紧张的小动物顺毛,一边温柔地低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在弥夜心里,丹尼尔那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是他早年的导师,也类似于半个父亲。虽然有些讨厌对方的自来熟,但弥夜多少也还是敬重那人的,在对方去世时,也并非没有动摇过。正因如此,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画面,被过于熟稔的“长辈”抱在怀里当作情人一样地宠爱着,怪异又禁忌,总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此般理由不便言说,美人吞吞吐吐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男人失笑了,“这么迟钝?当初我天天围着你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逃跑时也要带你一起走,还以为你已经懂了我的心意了。”
“那是……”弥夜有点着急了,口不择言地辩解,“那是他把我当孩子……”说出后脸都红透了,这话说得就好像,自己真把对方当成父亲似的……
白发青年恼羞成怒,脸色冷下来,不再和男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