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
南司雪拎着鸡毛掸子,看着面前被绑成螃蟹的谢祭酒,有种高处不胜寒的落寞感。
“救命啊。”
“有人要非礼我。”
“括弧,请从正面上,括弧。”
“救命啊救命啊。”
谢祭酒像个白白嫩嫩的大蛆虫一样,从院子最左边,滚到院子最右边,然后再来一遍,本来称得上风流倜傥的俊脸,现在跟要了三年饭似的。
云朵儿坐在一边荡秋千,好奇地看谢祭酒滚来滚去,傻乎乎问道:“长亦阿姨,那是刚钓上来的大鲫鱼吗?我们中午喝鱼汤是吗?”
长亦面无表情,看向南司雪,忽然泪流满面,道:“像这两个傻子,我的藕香亭还有四个,二加四等于六,你的亲亲阿姨都快得老年痴呆了。”
“可是把他们放在我这……”
南司雪语气为难。
长亦马上一屁股坐下,捂脸哭道:“哎呀,我的命好苦!”
“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不让我退休。”
“就因为那几个傻子,我想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夕阳恋都搞不成。”
“可怜可怜我吧!”
长亦一拧腰,坐在地上,抱住南司雪的大腿,仰着头,可怜巴巴道:“就帮我带几天,等陆灵狐回来,我就把他俩带回傻子俱乐部、啊呸!藕香亭。”
南司雪试着抽了抽腿,没抽回来。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长亦师姐外号傻子俱乐部部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