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蓝鹤一脸郁闷,蹙眉垂首,手里绞弄着自己的衣袖,懊恼的模样像做错事被拆穿的后的小孩。
龚绥会心一笑:“放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哥哥嫂嫂他们应该也没看出端倪,我会瞧出来是因为你一嫁进龚家,我就笃定你与我二哥不会交心,移情别恋是早晚的事。”
“……”
怎会如此!!蓝鹤一脸不甘,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她终于受不了了,皱起眉头问了句:“为什么呀?”
龚绥微笑着摇摇头:“这我可不能说,只是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是父亲。我今日并非要追究嫂嫂与父亲之间的风月,只想知道关于余姨娘,父亲他是如何对你说的?”
啧,又是一个“我不告诉你,但你得告诉我”的人。蓝鹤有点不情愿地撇撇嘴,想了想说:“爹爹和我说的话,我也不能全说与你听,但是爹爹关照过我,不论余姨娘对我说什么,都要我告诉他,所以……”她心虚地瞄了瞄龚绥。
“意思就是嫂嫂自己无法应对,便把父亲搬出来,躲在他后面。”
龚绥似笑非笑地看着蓝鹤,蓝鹤脸一红,假模假样转开头去看别的地方,下意识地做了个“哼”的表情。
“呵呵。”龚绥又举起帕子掩口轻笑起来,“难怪父亲为了嫂嫂愿犯天下之不韪,连我都要动心了。”
“什么?”蓝鹤不明白,睁大眼睛望着龚绥。
“傻气。”龚绥抿嘴一笑,戏谑的眼神和龚肃羽极其神似。
蓝鹤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进了木樨院后就一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作为嫂嫂辈分b龚绥要长那么一丁点,但面对这个小姑,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拘谨胆怯,而且还被她吃得SiSi的,因为她太像她父亲龚肃羽了!
说话的神情,慢条斯理的语气,温雅的微笑,沉稳的气度,和什么都能看穿的眼睛,简直一m0一样。尤其是他们父nV两看自己的眼神,多少都有点“笑看傻瓜”的味道在里面。
“绥姐儿和爹爹真像。”蓝鹤不由感叹。
龚绥点点头,并不否认,“我的脾气的确与父亲很相像,所以我也是家里最知道他的,其实……父亲是个伤不起的人,难得他枯树生花动了凡心,嫂嫂可不要辜负了他才是。”
这是蓝鹤第一次从龚家人嘴里听到真正关怀龚肃羽的话,心里就有些酸涩,沉默了半晌对龚绥说:“绥姐儿既心疼爹爹,为何平时不与他多亲近亲近呢?我总觉得……总觉得他看着高高在上,但心里却挺孤单的。”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多嘴,抱歉地对龚绥笑笑:“是我交浅言深了,你别放在心上。”
“无妨。”龚绥对蓝鹤凝目而视,眉尖微蹙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龚家三个孩子,两个男儿都只知读书功名,说得难听些就是bSi人多口气,从来不懂T贴父亲,我是nV儿,转眼便要出府嫁人的,父亲还得劳烦嫂嫂多多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