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薛埃尔脱下手套,撕掉贴片,终于舒坦了一些。
天天的伪装怪累的。
房间是很雌虫的风格,床,桌子和柜子都是定死在地面和墙上的,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家居,完全的硬朗派风格。
薛埃尔倒是没什么不满,匆匆淋浴完出来,往床上一躺。
“嗷,怎么这么硬!”
好吧,毕竟是监狱不是酒店,并没有准备柔软的床被。
薛埃尔毫不怀疑,其他雌虫可能就是这么大刺刺躺在上面睡也完全不在意。
多亏虫族还有娇贵的雄虫,让虫族社会拥有了种类繁多的日常用品和各类奢侈品。
薛埃尔自认为现在和前世一样是个独立的糙汉子,但前世连床板石凳都能呼呼大睡,现在躺在床上,感觉不管是枕头和床哪里都硬邦邦的,膈得人怎么都睡不了,原来他已经被兄长给养娇了吗?
习惯真可怕。
就像他一开始很抗拒这个虫族世界,但同时也被这个虫族世界给养成了。
薛埃尔睡不着了,开始整理带来的行李。
路上为了减轻负重,再加上要塑造简约的糙雌虫形象,他只带了一个背包。背包里面只有两套衣服一个毯子和洗漱用品,还有一本相册。
这个相册其实是兄长的,兄长把薛埃尔从小到大拍的照片放到里面,又放在保险柜,薛埃尔在雄保会来之前把它拿出来,放在了自己包里。
翻开相册,前面是薛埃尔幼崽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的薛埃尔很讨厌镜头,总是不配合,这是前世带过来的习惯,能有这么多真是出乎意料。
相册的页面较硬,薛埃尔捻起一页,指尖微微摩挲,页面露出不和谐的一角,一张不属于相册里的双人照终于落在了他手里。
就像很多人藏财宝一样。
将珍贵的东西放在很普通不起眼的地方,好像就能隐藏其中,让其他人分不清这东西在自己心里的重量,好叫其他人看不穿,戳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