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之文是怎麽回事,他姑姑周二姐既然是本地人,为何他父母会Si在辽东?”朱由简好奇地问道。
“周之文父亲周应豹原本就是北直隶人,他是去辽东经商,周之文母亲是辽东当地一个富商的小姐。”阎应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天启二年初,辽渖溃败。周之文母亲Si於建奴乱箭下,周应豹父子被俘,被抓到一个nV真部落当奴。
“天启五年毛大帅派东江军潜入後金腹地烧杀建虏部落,,父子俩被解救到了皮岛。周应豹坐船带周之文到登莱,又回了通州。把他托付给了周二姐。然後自己又回皮岛参军。听说去年在毛大帅发起的义州千家庄水口山一役里,战Si了。”
阎应元说到这里时,那边周之文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朱由简听了,心中也是恻然。
心想这周应豹被解救後,还要回东江去和建奴作战,也是忠勇之士。
按理朝廷应该表彰,祭祀赠荫。这周之文是忠烈之後。
可惜朝中文官大多如袁崇焕一般昏聩,对毛文龙率领的东江义军,敌後奋勇拼杀,懵然无知。
他转头看了一下,见周之文以外的其他少年,也个个神情悲肃,不少人眼中垂泪的。
想来他们大多有类似经历。
朱由简见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年,低头哭泣得最为伤心。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温和问道:
“你的亲人也Si於建虏麽?”
那少年见皇帝询问,心中久已压抑的悲痛似乎再也克制不住。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似决堤一般,倾泻而下。
他竭力想止住哭泣,但似乎归於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