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说了一句“嗯,很不错,第一次学开车离合器踩得就很稳”,她小脸立刻红了,还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然后故意低头瞅了瞅底下的离合器,嘟囔什么“我、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这话还能用在这里?
到了村口的时候,谢启明朝车窗外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回去,他们要走了。
他回身对林溪道:“走了。”
林溪惊讶地看着他,“我开?”
谢启明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我喝酒了。”他还故意凑近她。
他们喝的当地高粱白酒,52°,酒香清冽霸气,不过并不难闻。
林溪的脸慢慢地带上了红晕,她瞥了他一眼,“那我试试啊,我帮我看着点车。”
她回想着自己作为新手第一次上路的感觉,应该是忘了转向灯还是忘了什么来着,反正总要有点事儿才能表示自己是新手。
她脑子纠结的时候,手脚已经自己动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见滞涩,她觉得这样不好,还故意低头看看档位器,已表示自己是个新手,动作笨拙。
谢启明依然侧身对着她,看她手脚利索,脑袋却要故意表现出笨样,他唇角怎么都压不住。他手指在她脑门上点了点,提醒她,“看路。”为了让她放心,他又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新手就是容易犯这样的错误,开车的时候会看脚下和手上忘了看路。”
林溪吁了口气,应该过关了吧?
谢启明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我媳妇儿真挺厉害,第一次摸车半个钟头就学会了,手脚有序没有手忙脚乱。”
林溪心虚地道:“是……你教的好。要是我自己……肯定学不会。”
谢启明右手伸出去,把她的小手连同方向盘一起握住了,低声道:“这里路况不好,路面凹凸不平,方向盘容易滑,要握紧。”
果然,随着他话音刚落,吉普车就驶进了一片糟糕的路段。
乡下都是土路,晴天或者阵雨的时候不怕,最怕连下一夜或者几天,路面被水泡透,第二天不等干呢被卡车或者拖拉机一压那路面彻底完蛋,直接成了泥沟子。
吉普车颠簸得厉害,好在林溪不慌左右脚也没有乱踩,还有谢启明帮她掌控档位器,指挥她如何应对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