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拍拍手，小声嘀咕，“难怪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也就嘴皮子厉害，手上功夫一般般嘛！”
“我宁可做个小人。”
当然姜云这个小人也没有做多久，不过一会儿就让来归和十四把衣服还给了三人，并把三人押去了不远处的回春堂，一人一碗姜汤灌了下去，防止他们在这大冬天里生病。
然而姜云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件事，让她成为了程峤的突破口，导致程峤被御史以纵妻伤人的罪名参了一本。
“程峤实惨，不说别的，就说纵妻伤人这四个字，我还从来没在本朝听过这个罪名呢，居然也叫他们也罗织了出来。”
姜云坐在那里看陈颖啧啧感叹，面上无奈，“我那天确实冲动了一点。”
“我能理解，饶谁被
人盯着这么骂，骂上个半个月也受不了，更何况那三个人根本就是废物点心，连你的一根小拇指都达不到，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换我可能让人直接拖到大街上打板子了。”
姜云摇摇头，“你我不同。”
“那倒也是，毕竟骂我那就是辱骂皇族，骂你只能说侮辱朝廷命官夫人，一下子罪名就差了好几档。”
扯远了几句之后，姜云又把话题扯了回来，“程峤还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放心，陛下不会对程峤怎么样的，程峤是他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参程峤其实是一件小事，但是这背后的人……”
陈颖冷笑一声。
“云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姜云诧异，“和你有什么关系……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针对程峤的是太后？”
“东方彧和程峤已经查了这件事，最初把矛头针对向你的是个读书人，而且不是国子监的，是在惊蛰书院求学的。”
姜云略一思索，“惊蛰书院不是不得随意离开书院吗？而且这已经是十一月，马上就是岁末考核，不留在学院反而跑到玉京来传我的传言？”
“明面上的说法是这个叫陈善的从书院请了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然后路过茶寮进去喝杯茶解渴，正好听到有人谈论文会上你说的那些话，便当众斥责你身为女子却不安于室，竟然跑到国子监里面去，国子监是男子念书的地方，岂能让女子进入，顺便骂了一波国子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