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到这儿本该结束了,但导演没有喊听,片场中央的几人自然也不能停下来。
余扶寒狠狠掐了把大腿,脸色刹那就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两步,背出脑中牢记的台词。
“……属下不敢。”
女主闻彩接着他的台词问:“你有什么不敢?”
余扶寒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屋内两人同时回头,一冷淡,一警惕,身材矮小的小厮慌张逃了,只留下屋内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卡。”王导说,绷着脸,不怎么满意。
余扶寒挽起喜服的袖袍,凑到摄像机前看回放,听王导跟他讲戏。
“……好,这大概就是闻彩的问题,接下来是小余的问题,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掐大腿,要掐也隐蔽点,脸色要更白一点,实在不行打点粉底。”王导指着四四方方的小屏幕。
化妆师悄悄凑到他耳边:“不行的王导,你看余哥那脸,没有比他还白的粉底了,再想白只能刷白油漆上去。”
王导侧头,余扶寒露出的半边侧脸,在遮阳棚下,比外头的日光还耀眼,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好像还真是这样。
王导沉默片刻,拍板严肃道:“不行,那就使劲掐大腿,演不出来就拿白油漆给你刷脸!”
余扶寒:“……”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化妆师姐姐在旁捂嘴偷笑。
余扶寒这场戏反复拍了七、八次,拍下来走路都困难了。
他对自己的脸是真的在乎,生怕王导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老头,真的找油漆往他金贵的脸上招呼。
荣涅情绪低落整天了,见状翻出新买的消肿膏药给他,低头让助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