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应道:“要说在这点上,我们都被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给骗了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一个新地方,弄出些新政绩来。虽说有些急功近利,但划片就学这个举措还是相对不错的。谁能想到,他竟然在这后面安排了这么多机关,不光是把好书当作歪经来念,纯粹就在骨子里想念的就是这本歪经”
“真是这样”王亦选点头:“咱们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从这一点上来说。咱们当时也赞同过这个划片就学。无形之中,也成了张一冰的帮凶,老百姓骂的时候,肯定骂的是政府,这不是把我们也捎带上了么”
他也点头:“捎带上是难免的不过,今天来的这些家长代表们多半都是公务员或事业单位的,他们很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他们并没怎么骂市委和政府,知道这始作俑者就是张一冰,都集中火力向他开火。这就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嗯”王亦选应道:“看来这些都是体制内的人啊行走在政途之中,还敢奋起抗争,这只能是孩子,才把他们逼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得为这些手下人作主啊,连他们的孩子都上不起学,其他一般老百姓,更是可想而知了”
“是”他重重点头。
王亦选突然将身子转向他,问出一句:“依你看来,现在这个佯攻怎么个攻法”
他当即一愣,既而笑着说道:“书记啊您的思维太有跳跃性了,要不是对您比较熟悉,真跟不上您的思路啊实话对您说,要不是咱们事先定下了佯攻的战略方向,在参加这个调查会议之后,我都想把这佯攻的方向改成主攻了这个张一冰,实在是太过嚣张,不狠狠打击他一下,真是不足以平民愤”
“哦”王亦选扬起了眉毛,直直看向了他::“改佯攻为主攻,还真是有想法啊”
略一沉吟,这位西京大老板继续说道:“虽然说佯攻是咱们早就确定好的战略方针,但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战略要想得到有效的施行,必须建立在贴近实际的基础上。你此番去参加这个调查会,既是了解情况,更是确定战略是否调整的关键所在。如果感觉确实强烈,咱们可以调整这个佯攻的策略,将其改成主攻。先把万年青放放,拿下张一冰再说”
“嗯”他陷入了深思之中,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书记我能不能斗胆说上几句话”
“哈哈”王亦选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开始畏首畏尾了说吧要是照你往日的性格,不说能把你憋死现在变成熟了,开始能沉住气了是吧我告诉你,小子,在我这儿,不用太沉闷,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嘿嘿”他笑着应道:“是在您面前装深沉,只能是关公面前舞大刀,鲁班门前耍斧子”
王亦选挥了挥手:“别贫了赶紧把你的刀子和斧子都亮出来吧”
“是”他应道:“要照我的意思,咱们还是佯攻因为现在放开万年青去攻张一冰,不是不可以,但清明书记和付局他们那儿会受到影响。而且,即便下午去听了这调查会,了解到的也是一些初浅情况,要想一下子彻底打垮张一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建议咱们还是佯攻。只不过,这次的佯攻,咱们可以搞得和一般的佯攻不一样,彻底打出主攻的样子来把这个张一冰彻底打疼打怕,然后咱们再虚晃一枪,攻向万年青这时候的张一冰,肯定是心有余悸,怕还来不及,肯定顾不上搭救万年青了”
“好啊”王亦选赞赏不已:“你小子还真是有些大军师的样子了呢来来来,大的方向定了,说说具体的办法吧,如何实现这不一样的佯攻”
“好”他用手指向了记录本的后段,“您看看,在这些家长的申诉中,很多人都重复提到了校长。也就是说,这个张一冰不傻,他不是面对面地向这些家长们要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也太低级了。所以,他在这当中充当了一个影子的角色,而替他去收钱的,就是这些校长们。如果把张一冰比作一个章鱼的脑袋,那么这些校长们就是触角”
“嗯”王亦选拖了一个长音:“你的意思,是先不动张一冰,而是先斩断这些触角”
“对”他一一把这些带有“校长”的字眼标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标了三十四个之多。然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