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
傅家大别墅的二楼主卧内,与大好春色一齐泄露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小兔子卷着被子,蜷缩在被窝内,动作一抽一抽。
因为盖歪了方向,宽度不足的被子无法遮盖小家伙那雪白修长、又略带几分丰腴的双腿,只勉强遮盖到大腿根。
几撮没藏妥的头发,从被窝里漏了出来。远看上去,像极了两只兔耳朵。
“好了好了,别哭了。”
傅鸿与被哭得心烦意乱,欲望尚在、兴致却不再。他穿着家居短裤、赤着精壮的上身,万分懊悔地在床边来回走动,生硬地安抚道。
“别哭了宝贝,我错了。”
从小到大,傅鸿与都没通过这种温和得以至于有些卑微的语气、和他人说话。是今晚、是面对江玥,他才有了这卑柔的“第一次”。
“这不还没进去吗?别哭了别哭了。”
傅鸿与不擅长安慰人,一句话又把江玥惹急。
小家伙愤愤地鲤鱼打挺,捂着被子起身。
“你还好意思说!”江玥气得漂亮的五官都跟着扭曲,“你要是真的进来了,那就是不顾我的意愿——完完全全无视你签过的协议!”
傅鸿与努力沉住气,压住心口的□□和怒火。
“抱歉,我会注意的。”
“你不会!”
原本天真好哄的江玥,在经受过傅鸿与日日月月的近距离渲染后,变得没那么好骗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哄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