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一个字说出三个调。
一句‘疼’,委屈得就像是赵戈打了他似的。
“进来...”
赵戈侧过身子。
先走进盥洗室,把浴缸水龙头的水给关上。
走出来时,符与冰已经非常自觉地坐到了木桌前的蒲团上。
癞皮大爷摇了摇头,仰着下巴看符与冰下巴上的淤红。
眼神里透着股质疑。
“你说那光头今早来找贫道?”
赵戈坐到蒲团上,从小白盒里拿出创口贴,推到了木桌上。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符与冰视线在创口贴上轻轻一瞥,并没有接过去。
“但后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刀,神情也不大好。”
他说得很快,像是在背书般流畅。
“我走过来一看,却动上手了。”
门外的蝉鸣叫了几声,远处间或有野猫叫唤的声音。
赵戈的手压在写着‘安神’二字的宣纸上。
屋内没有开电风扇,显得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