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没做白日梦,但确实是睡着了。
站起来的时候脑子甚至有些发麻。
没想到闭目养神也能打起瞌睡,手心发烫。
有股燥热气。
自从那天晚上打开铁板去了地下后,总感觉人变得容易瞌睡了很多。
就算不是月半,周身也总围绕着股燥热气。
来到医院后,那股燥热气更甚。
医院里有着股跟废车厂地下一样的气味,让人昏沉。
见到冯三喜的时候还有些困。
但病床上的冯三喜显然更困。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几乎半闭着。
“道长...你来了...”
冯三喜手上戴着手铐,说的话一直断断续续。
“当时的我,好像失去了意识,就感觉到愤怒,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有东西...有东西掐着我的脖子...”
“那天晚上我的脖子特别痒...我用手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脖子,黑水从我的脖子上往下流淌...我拿着刀走下楼,走到他跟前,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他却说我疯了...”
冯三喜闭上眼睛。
“湿的,全都是湿的...血溅在我的脸上,黑水从脖子上往下流,不断地流...那东西在我的耳边不停的说话,一会儿是老人的声音,一会儿是小孩的声音,一会儿是女人的声音,一会儿是男人的声音,一会儿又是...我自己的声音。”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