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应竹有个疑问:“所以你的原始积累就是从这上面来的?”
以高超的谈判技术压低成本,让别人投钱赚吆喝还得赔笑脸,奸商本色,果然都是一样的。
钟奕铭望天,他已经上岸很久了行吗,从来都是他说结果,自是多的人替他鞍前马后,看得上她为她下海,她倒是一点好没看出来啊。
“也就是你了。”
钟奕铭一声叹,这世界除了她可以挤兑他到无言以对,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他扔到了外太空。
他腿长步子大,倪应竹跟在他身后:“什么也就我了,你说话不清不楚。”
钟奕铭转身给她一个脑崩儿,声音响亮,其实没用多少力气,突然舍不得。
倪应竹没想到他忽来的暴力,单手捂着脑门顺带压住半边眼睛,另一边水灵灵的眸充满控诉望着他。
他只当自己下手失了轻重,心跳比才跑完一个半马还要快,抬手压在她的手腕,一脸的小心翼翼:“疼吗,让我看看。”
眼见他慌成那样,倪应竹反而对自己的小小恶作剧不好意思,她咬咬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睛攸地闭起来,浓密的睫毛越发显得纤长,在昏黄的庭院灯下,美的好像一幅画。
庭院里,彩色的混凝土小路两旁的花园种满了紫藤花、蔷薇、牡丹,还有许多许多倪应竹都叫不上名字的,她们芳香四溢,香气充盈鼻尖,此时此刻,却是谁也顾不上欣赏。
“很疼吗,快给我看看。”
他不敢太用力扯掉她压着脑门的手,担心身为男人的一点力气都会让她受不了,她是那般的柔软而娇小,似乎自己呼吸重了都有可能把她吹跑。
倪应竹睁开一只眼睛,扇子一样的睫毛随着软糯轻柔的声音忽闪,像鹅毛一样在钟奕铭心头一上一下,温柔的力量却有巨大的能量。
“我骗你的。”
钟奕铭:“……”
戏精啊这是。
但他却没有埋怨的心思和想法,仍旧攥着她的手腕,试图让她挪开掌心,他只要亲自看过没受伤,才会真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