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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莫不是她的外公?
据说这镇国公早已退出朝堂,将各方势力交予其子白求恩和白尚恩。说得好听点是功成身退,实际不过就是将自己放于暗处,好继续筹谋篡位之事。这人都退休了竟主动找上门,看来我这些天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中了。
“老臣,拜见皇上。”镇国公身着紫色直缀,分明底气十足,却刻意拖慢音速,拜见的姿势也可以缓了几分。
卓虞不得不迎上前,虚扶一把微压眸色:“外公年事已高,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她望着镇国公,指尖敲击着桌案,狭长的凤眸饶有兴致地看着镇国公。
宫女们将交椅搬上堂,伺候镇国公坐下后便尽数退去。
“外公今日,是有何要事?”
“也无大事,之前听闻皇上遭遇行刺昏迷不醒,几番周折才恢复龙体。臣甚是担心,总想来看看臣这孙儿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好一个老狐狸,话外有话啊。
“甚得外公疼惜,朕的身体已无大碍。前些日子,摄政王派人给朕送了些补品,说是强人健体,朕喝过之后觉得效果颇显。一会儿就让奴才们装一些,给外公捎上。”说着,卓虞就要使唤奴婢进来。
“不可不可,摄政王给皇上的东西,臣就不夺人所好了。”镇国公挥一挥手,示意奴才退去。内心却已积攒了不少怒气。
卓虞当然知道他是想来干什么,儿子过来兴师问罪吃了闭门羹,现在换老子来了。她将尉迟靳摆上来,就是表明老子不想谈这个事。
谁知镇国公却不依不饶,他理了理胸前的衣皱,不似刚才那般客套。硬是将身子整个坐满了交椅,不紧不慢地说道:“臣记得,皇上小时候最喜欢听臣讲故事了。”
“是吗?”卓虞嘴角轻扬,眼眸里的寒光好似一把利剑。
“老臣给皇上讲一个人和狗的故事吧。”镇国公清了清嗓子“一农夫救了一只狗,带它回家。农夫想要养他看家,农夫的妻子大鱼大肉地喂养它,却是想着用它煲汤。两夫妻吵架,狗选择咬死了农夫,最后却被他的妻子做成了狗肉汤。”
干,你骂我呢!你才是狗,你家都是狗。对了,好想告诉尉迟靳,这死老头子骂他是个乡村农妇。
“外公的故事,似乎没有小时候那样有趣了。”卓虞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怒火。